河的地勢,你也是知道的,我五千精兵想滅你的兩千親衛,簡直是易如反掌。我只告訴你,如果一個時辰內,我等待遠處的手下還見不著我,嘎亞河恐怕是要染紅了。”
“你,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捷兀怒道,他那兩千勇士若是全盤剿滅,他在大野國的地位將全然不保,更別提什麼爭可汗之位了。
顧騁卻是毫不在乎捷兀的怒氣,只說道:“大王子莫怪,只是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別人威脅了。這手上的籌碼,總是要公平才好。”
顧騁說著,也知道此時過於惹怒了捷兀並不好,便也緩緩了語氣,說道:“你的條件,我答應你,不過我的條件是,我要她,跟我一起走。”
“不行。”捷兀狠狠一擺手,又道。“她若是跟你一起離開,我又如何能保證你不會再次背叛盟約。”
顧騁卻也是不讓寸毫,一字一句,說道:“也罷,我們兩命換你捷兀兩千親兵的命,這買賣,好做得很。”
“你……”
“大王子,其實說起來,我借兵於你都不過是看我們往日的交情。 你若是答應,即便我反悔,這可汗之位你也還有得做,可你若是不肯,就靠你一人,還想對抗你的三弟不成。”
捷兀聽著顧騁的話,眉頭更是皺得生緊。這話中的意思,他又何嘗不知。
顧騁和這娘們的命不算值錢,可是他不能為了他們白白折了自己的兩千勇士。
原本他想對抗他的三弟便沒有太大的把握,否則也不會想到以這娘們作要挾去要顧騁的兵馬。
如若再丟了他的精兵,他這大王子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他恨得有些牙咬咬,原本想著這一次他佔著些上風,可以給這顧騁些顏色看看。
可是沒想到,他卻來了這麼一招,他只讓人盯著只許他一個人來這處,哪想得他居然知道嘎亞河,還讓他的精兵都往那處了,才讓自己如今兩面為難。
現在這個處境,卻是不答應恐怕也不行了。
他收了臉上的神情,看向眼前的顧騁,終於開了口,說道:“好,我就再信你一回,不過,那三千糧草和馬匹,我要先看著他們運過來。”
顧騁一笑,他來這一趟之前,便早知他會答應,一切,不過都是意料之中。
就連這糧草和馬匹,也是如此。
他笑道:“好,為表此行誠意,我早已讓人運著五百擔糧草過來,就在與我手下人回合的地方。其他的,我幾日後,定然全數補上。”
捷兀聽著,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他想爭可汗之位,正是缺些軍中的糧草物事,如今,便才算是萬事俱備了。
顧騁說罷,便不再看著捷兀,只好生地扶起秦阮昕,低眉看著她,聲音也沉穩了不少,說道:“走,我們離開這。”
秦阮昕這回卻再沒推脫,只由著他扶了自己起來。
她身上全是鞭傷,力氣也早已消耗殆盡,除了勉強受著這顧騁的恩惠,她變無他法。
只是這顧騁似乎很是不會照顧人,他扶著她,兩隻手掐著她的雙肩,便是拿捏不住輕重,正巧掐在她的傷痕上,讓她火辣辣得疼。
秦阮昕卻微微地顫了一下,卻也沒有出聲,只擰起了眉頭。
可她這不過輕微的動作,讓是讓顧騁察覺,他趕緊鬆了手上的勁,抿了抿唇,也不過問秦阮昕,便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秦阮昕的眉頭便擰得更緊了,只是現在的她連推開的勁都沒了。
顧騁抱著她,感受著她的彆扭,語氣中卻也是冷冷的,只道:“你若是要離開,便不要動。否則,我就把你扔在這。”
秦阮昕卻還是彆扭,雖也不再推開他,卻也是話中冷意,即便聲音不大,還是異常清晰地嘴硬道:“你要扔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