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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微微一震,瞠圓著一對清亮的眼兒,怔忡於他……他怎麼知道她受傷了?怎麼知道是……

撫著狂亂跳動的心,吃驚地回視他,她並無意找他麻煩……只是從小到大,養成凡事吞忍在心坎的習慣,不擅於計較。

“我……”她低垂著臉,不敢正對他嚴厲的表情。

“說呀!”低沉的音凋中浮現一絲惱怒。

她攤開手,慌忙地解釋:“你別誤會,我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輕微的扭傷,小事一樁,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沒有任何意思……真的,睡一覺起來就會沒事。”

他猛地開啟車門,語中露出狂肆的怒意,“上車!”

“呃?”

“上車,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他咬牙哼了聲,感受到許久不曾翻騰的怒意在心坎間搖晃……該死的她,竟認為腫脹成這樣的腳傷,睡一覺便會無事?這種鴕鳥心態確實惹怒了他。

怕惡人的霍巧憐乖乖地上車,當車子再次飆上大路時,她小心翼翼地瞟視身側緊抿嘴唇的他。

“我……我們要去哪裡?”她怯怯地問道。疾速飛行的車子讓她心生畏懼,窗外掠過的影像朦朧得讓她心驚。

南宮環宇聞言重擊一下方向盤,雙手的力道大得驚人,血脈青筋赫然浮現,狂肆的怒意猛然地席捲他。

直瞪著前方昏暗的道路,油門用力一踩,車速逼近兩百大關,嚇得她雙手緊緊地扳住車門。

飛快的車速和窒息的氣氛,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南宮環宇帶她去看醫生。

回程返家的路上,霍巧憐心有餘悸地想起他飆往醫生家,囂張地把老醫生從溫暖的被窩裡挖起,動手替她推拿受傷的腳踝。

老醫生瞧見她的腳傷,氣得大罵南宮環宇拖延過久,導致傷勢加重。

南宮環宇凝著一張風雨欲來的冰霜臉,不曾響應半句,僅用淡淡的目光盯著霍巧憐,瞅得她愧疚地低垂著臉,幾次想找機會跟老醫生說明白,然而老醫生根本不給她插嘴的機會。

推拿之際,霍巧憐痛得直喘氣,臉龐沁出汗珠,雙手緊扳著椅背,泛出青白的色澤。

老醫生倏地停下推拿的手勁,氣惱地瞥向他從小看到大的兔崽子。瞧他事不關己地坐在附近,兩手撐著桌面,似在欣賞她受苦的模樣。

南宮環宇看出他的“暗示”,面無表情地走過來,虎臂一伸將她摟住,把她的頭壓入他的胸中,大手包住她泛青的小手。

霍巧憐想推開他的懷抱,但那推拿的手勁驀地加重,痛楚在她心中擴散,顧不得男女之別,往那溫暖的胸膛靠去,捏緊著那雙厚實的手……

恍如隔世,受傷的腳踝總算包紮好,取了藥;老醫生千交代萬叮嚀後才放他們離開。

車子又回到窄小的巷子裡,霍巧憐自行下車,輕聲道謝後,一拐一拐地往自家移動。

身後傳來沉重穩健的腳步聲,一雙健臂從容的半扶著她。

“沒有關係,我可以自己來,不用再麻煩你了。”霍巧憐婉拒他的好意,不願靠在不屬於自己的溫柔上。

健臂再次靠上,低沉如警告的話語從上傳來,“鑰匙給我。”

“我……”迎上他那雙堅決的眼眸,她嘆口氣,掏出皮包裡的鑰匙遞給他。

半扶著她走上陳舊的樓房,陰暗的光線、沉悶的空氣讓俊眉不自覺地皺起,從容地扶她到四樓的加蓋鐵皮屋,走至左側第三間的門口。

“送我到這裡就可以了。”霍巧憐輕喘地出聲。

止住腳步,伸手想取回自己的鑰匙,不想他進入屬於她的個人世界。

冷然的目光瞥向她,不容分說地自行開啟後,將她推入房內,隨著她的腳步也踏進那小小的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