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夢?可是一夢一生的黃粱夢?難道世間真有如此奇夢?”有人驚呼道。
聽到有了接話,孫思邈笑了,這正和他意:“正是,此事只要是我魏縣之人,想必都有聽聞一二。
七天前,張家大擺酒席,以慶賀張軒高中,不想第二天醒來,這高中的秀才便大喊大叫說自己昨天不是慶賀高中,而是成親,還一直呼喊一個叫婉兒的女子的名字,說自己和這女子兩情相悅,五個月才修成正果,但現在卻不見了!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他是得了魔症,瘋了,後來才知道他竟是做了一個黃粱夢,果然,不兩日,就又正常了,而在這兩天,魏縣也傳出兩首詩!
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澆愁愁更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知大家對這兩首詩印象如何?”
“好,好詩!”
“確實不錯,都可稱得上是中上之作!”有人評價道。
“詩是好詩,就是其中的頹廢之意太重,不是年輕人該有的!”月臺上,魏公撫須道,“不過作在黃粱夢之後,倒也合情合理!”
“此人倒是有些才華,而且也有骨氣,若他能堅持下去,我就幫他一把!”涼亭中,英氣少女依舊傲嬌。旁邊的白裙女子則望著張軒出神,嘴中喃喃有聲,似在咀嚼詩的意境,又似在回想什麼!
“好詩,好意境!張公子既能於夢中得此兩首妙詩,想必剛剛的不會彈琴之說也只是謙虛之言罷了,還請張公子不吝賜教!”馬文才道。
剛剛被駁了面子,現在自然要找回來,而其語氣之間,硬是將這兩首詩說成是夢中所得,而非他所作。
“會作詩,就一定會彈琴了?這是什麼狗屁邏輯?不過,你差點就猜中真相了,這兩首詩還真不是我所作!”張軒心中暗道,只是還不待張軒答話,便聽見那孫思邈再次跳將出來:“張軒,還發什麼愣,沒聽到馬公子讓你上臺彈琴嗎?”
那語氣,好似在招呼一個青樓女子賣藝作陪一般!
看著咄咄逼人的孫思邈,旁邊的王胖子感覺不對,扯了扯張軒的衣袖,問道:“此是何人?”
“孫成,孫思邈,我的擔保人!”張軒掃了上竄下跳的孫思邈一眼,滿是不屑地回道。
張軒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所以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一開始還疑惑這傢伙憑什麼對人家大呼小叫,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此人是那張軒的擔保人啊!
孫思邈也是一驚,保人這個身份本來是他準備的一張底牌,只等張軒忍不住反駁自己的時候,就用此身份來壓他,沒想到卻被張軒一語道破。
不過既然洩露了,那就直接利用上,看到毫無動靜的張軒,孫思邈再次喝道:“怎麼,張軒,難道你連前輩的話都不聽了嗎?“
前輩,一般是對於行走在某條道路上年紀更長、資歷更深之人的稱呼。
也只有擔保人才可以在同功名者面前稱呼自己為前輩,這是一種恩德,也是一種情分,不過那是古時候,現在保人已經成了一般秀才的收入來源,這情分基本已經淡了,但規矩如此,張軒也不好反駁。
“孫思邈,你憑什麼對張兄大呼小叫的,簡直有失體統!“張軒不好說,王胖子卻沒有那麼多顧及,起身指責道。
“就憑我是他的擔保人!“孫思邈理直氣壯。
王胖子冷笑一聲,臉露不屑道:“保人?據我所知,當初你可是受了張家足足二十兩銀子,你情我願,錢貨兩訖,張家給你錢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