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對她點點頭:“你們跟我們來。”
韓愈環顧了四周之後,有些遲疑,伸手攔住了秋葉白,壓低了聲音道:“你們看這山坳乃是易守難攻之處,再往前便是除了名的地形莫測難行,也許還有瘴氣迷人視線,上一隊龍衛被困在離邊界都不算遠的地方,但是咱們的人連續三次試圖越過邊界營救都失敗了,若是咱們就這麼跟著進去,只怕……。”
“只怕有來無回?”秋葉白看著他,輕嗤了一聲:“那麼韓先生有什麼打算,在這裡守株待兔?”
她轉過身,一拉韁繩便跟著那一隊苗人士兵往山坳裡走:“你覺得他們讓咱們領著糧食來,還能順著你的心意行事,從你站在這裡開始,就沒得選了。”
司禮監諸人自然是要跟著秋葉白,那麼多次同生共死,讓他們相信秋葉白的判斷。
韓愈被她又給嗆聲了,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看著司禮監諸人竟這般毫不遲疑,忍不住低聲罵:“豎子愚蠢,有勇無謀!”
倒是陸偉眯起眸子,摸了摸自己的方下巴:“我倒是覺得這小白臉身上有股子和咱們殿下很像的利落和狠勁,而且他說得沒有錯,咱們站在這裡的時候已經沒得選了。”
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如果他們有得選,早就把自己的兄弟們都解救出來了。
“你他孃的到底是誰的人!”韓愈冷瞪了陸偉一眼,一言不發地策馬也跟著過去。
一干人等跟著那隊苗人一路往山裡而去。
秋葉白看著那山路越走越深,樹木枝葉越來越繁茂,天色也越來越暗,便低聲吩咐身邊的小七:“去春兒那裡看看,那位稱糧先生能撐住麼?”
小七立刻點點頭,轉身就策馬往糧車那邊去了,好一會,他才回來,對著秋葉白低聲道:“寧春說那位先生無事,您只管放心前行就是。”
秋葉白聞言,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交代春兒要照顧好稱糧先生。”
小七點點頭:“您放心,已經交代了。”
秋葉白笑了笑:“那就好。”
一行人繼續由那隊苗兵帶著前行,又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整個山裡全部都黑了下去,月上中天,而山路也越來越難走,龍衛們都走得心浮氣躁,心中不安的時候。
那隊苗人忽然站住了腳步,領頭那人道了聲:“已經到了。”
秋葉白一愣,隨後看向四周,卻發現四處一片黑暗,還是照舊荒蕪,哪裡有半個寨子的影。
而此時韓愈卻忽然厲聲道:“有詐!龍衛,備陣,護車!”
隨後便是一片刺耳的刀兵出鞘的聲音。
“苗人不見了!”雙白不知何時策馬靠近了她左側,在她耳邊冷聲道,同時他的手也已經搭在自己的腰上,那裡是兩把軟劍。
小七也靠在她的右側,一手長槍,一手短刀地戒備。
她四下一看,果然周圍一個苗人都沒有了,她亦瞬間眯起了眼,心中警惕起來,但同時立刻用內力將的聲音傳開:“所有的人都鎮靜下來,藉著月光認清楚自己身邊的同伴,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輕易動手,免得誤傷自己人,給人可趁之機!”
她的聲音清冽而悠遠,在暗夜之中迅速地擴散開,飄蕩在所有人身邊,有一種莫名地安定人心的力量,竟讓所有的龍衛們也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本就訓練有素,立刻一致刀兵對外結成了密不透風的防守陣勢。
片刻之後,一道男子含笑的聲音似憑空傳來:“四少還是一如當年那般臨危不懼和鎮靜清醒。”
秋葉白一聽那聲音,渾身一震,她身體的僵硬連靠近她身邊的雙白都能感覺到。
“大人,你怎麼了?”他一邊低聲問,一邊聽音辨位,藉著月光迅速地鎖定了不遠處的小路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