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就在過去的半日時間裡,象這樣的戰報屢屢傳來,為了拔下四大要塞,商天國諸宗人馬損失的人手已經高達六七千。
“江雨大長老,數日大戰諸宗損失嚴重,莫非真要等到時限結束?如今距離時限不過一個時辰,但是四大要塞那邊分明沒有半點動靜啊。這樣耗下去,只怕咱們商天國的整體實力要倒退回十年之前啊。”
一個黑鬚長老沉聲說道。
他這麼一說,有不少人都附和起來。
帳內足有二三十人,都是各個勢力的代表人物,每個勢力之下都有數十上百的大小門派。
其中有一部分當然也代表著夏侯尚德的勢力,對於夏侯尚德他們而言,是巴不得這場戰役大失敗的,到時候他們便有了緩衝的時間,不至於將大權交給夏侯江雨他們。
當然,在戰事初期,這些人是不敢有所舉動的,畢竟大多數人此次過來都是想要取得大勝利。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隨著戰況越發的激烈,各大勢力損失的人手不斷上升,很多人都對這場戰役發出了質疑聲。
夏侯江雨坐在主座上,肩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一旁的地方,榮世誠的神色也絕不輕鬆。
這一戰,關乎著的不止是李默的名望,不止是各個宗派的生死存亡,而是關乎著正邪兩道的大局。
隨著希望越發的渺茫,連他的內心也不由得動搖起來。
李默當真能在時限內奪下永珍城嗎?
下意識的,他和夏侯江雨對了下眼神。
眼神觸碰間,二人都在為對方打氣,互為支撐。
似乎是在這眼神中得了幾分力量,夏侯江雨一掌拍在桌上,沉聲說道:“北方戰場因神勇王一人而改變,中部戰場也因神勇王一人而變,這一次,他既然許下這承諾,本座相信他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完成。那麼,我們既然答應了他要為他減輕阻礙,又怎麼能夠在這關鍵時刻置身事外,如果退了,豈非愧對天下,愧對那些在戰場上死掉的同道?”
句句質問,聲聲如雷霆,問得眾人神色一緊,竟無人敢做答。
“今日之事,全由本座一人決定,若然日後有人追責,我願付全部責任!”
夏侯江雨沉聲說道。
一句話,是把自己的前程都賭上了。
這一下子,帳內鴉雀無聲。
話都說到這地步,尤其是一頂大義的帽子戴上來,眾人即使如何想撤離戰場,卻也不好說出口了。
“報!徽山宗宗主和門下弟子三百人戰死!”
“報!鐵棍山山主和門下弟子兩百餘人戰死!”
“……”
戰報不斷,聲聲刺耳,句句泣血,每一條戰報都浸染著鮮血。
夏侯江雨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拳背上青筋鼓冒,凝重的色澤鑲嵌在眼神中,沉重得如同鉛雲般。
不安,責備,退縮……各種情緒在帳內瀰漫著,讓人如坐針氈。
距離時限也越來越近,突然間一個披甲染血的大漢流星大步的趕進來,大叫道:“稟大長老,颶風城發生異動!”
“什麼,什麼異動?”
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颶風城中突然傳來巨大的動靜和沖天的焰火,看樣子似乎有人闖進了城中,正在和他們大戰。城牆上的守衛也分明受到影響,被調遣了不少人馬回去支援。”
大漢連忙回道。
“是神勇王,一定是神勇王!殿下他佔領了永珍城,順勢經過傳送陣殺進了颶風城!”
夏侯江雨豁然起身,激動的喊道。
帳內諸老都是精神一振,這答案是最合理的一個,因為除了這個方法以外,根本沒有可能引發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