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一閃的亮著,卻再也沒有了一絲熱鬧的痕跡。
她開啟窗子,沁涼的冷風立刻裹挾著冰冷的雨絲擠了進來,她雙頰還微微的腫著,單單是被冷風吹一下都揪心的痛著,可窒悶的心卻稍稍舒暢了一些,恍恍惚惚間,忽然有種已經好久沒有呼吸過一下了的錯覺……
不開心的時候,就吃點巧克力。
她低頭,看著懷中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盒子,心中一陣五味陳雜。
還記得那張酷似蘇少謙的臉上帶著的盈盈笑意,那雙黑色的瞳孔中纖塵不染的純淨,他是個街頭藝人,如果不是為了追求藝術,就是為生活所迫,可即便是那樣,他的眉梢眼角卻看不到一點落魄的痕跡。
 ;。。。 ; ; 逃的越遠越好!
冷風呼呼的在吹拂在耳邊,還帶著零星的雪花,刮在紅腫的臉上,鑽心的疼,叮叮噹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聖誕老人趕著掛滿了禮物的馬車從她身邊幽幽而過,在這個充滿了享受與放鬆狂歡的時刻,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是帶著倉皇的神色,奔跑在夜幕下的街頭,緊張的,茫然的,逃竄……
砰——
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來的功夫,腳下不知道踢到什麼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嚇的她低叫一聲,猛然停住了腳步的同時也猛然轉回了頭。
她踢到了在街頭賣唱的一個男人的吉他盒子了,盒子被踢出去了老遠,裡面的盛放的錢被踢的四散開來,被風颳的到處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忙蹲下身去從人群的縫隙中撿那滿地的鈔票,一邊喘著氣一邊疊聲道歉:“我……我沒看到……真的很對不起……”
周圍的人群鬧哄哄的討論著什麼,都吃驚的看著這個穿著打扮跟聖誕夜格格不入的女人,錢太多了,風又太大,被吹跑了很多,白溪兩隻手抓著滿滿的錢重新放回吉他盒中,將吉他盒抱回原地,焦急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
抬頭跟吉他的主人的視線相遇的那一剎那,手中的吉他盒‘砰’的一聲再度被摔到了地上,剛剛放回去的錢也再度飛了出來,被冷風捲著飛向遠處。
她呆呆的看著他,嘴裡機械式的說著還沒有說完的話:“故……意……的……”
坐在臺階上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懷中抱著一把白色的木吉他,正一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絲毫沒有因為她將他辛苦勞作了一晚上賺來的錢踢飛了而惱怒。
寒風瑟瑟,柔和的夜幕下,男人的臉部輪廓映入眼簾,與記憶中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漸漸重疊起來……
亞麻色的短髮,斜飛入鬢的濃眉,高挺的鼻樑,涼薄的唇,還有那雙像是星星一樣明亮的黑眸……
太像了……
太像了!
這個男人,無論是身形還是外貌長相,都跟蘇少謙驚人的相似,像到她抬頭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都誤以為是他找到她了……
也是,他以為她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找到法國來呢……
怎麼會找到法國來呢……
她緩緩俯下身,腦中空的沒了一點東西,只是機械式的去撿地上殘留的幾張鈔票,撿著撿著,看到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眼淚忽然毫無預警的就落了下來。
忽然好想他。
在這異國的街頭,在這親朋好友在一起歡樂的日子,在這享受愛情與親情的時刻,她孤身一人,在這裡,就在這裡,瘋狂的思念著他……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懷中仍舊抱著他的吉他,歪頭好奇的看著雙頰高腫,哭的傷心的她,用中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