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人都運起真氣,手持兵刃護住周身要害,不至於被戰鬥餘波誤傷。
雲中子全力施展的真氣轟入傀儡獸的體內,弄得裡面嘎吱作響,就如同扯風箱一樣,卻沒有絲毫損傷。
焦俊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道:“庸才永遠都是這樣,修煉的時間久也達不到高深境界,是時候讓你嚐到苦果了。”
他細長的手指在虛空中勾劃著,就如同本身就有一根繩子,傀儡獸再次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咆哮,速度加快,如獵豹撲食,爪子有力的抓著地面,裂痕咻然出現。
百鍊精鋼煉製而成的松紋長劍竟然被傀儡獸巨爪的拍擊斷為兩截,餘勢不停,重重的轟擊在雲中子的胸口,“咔嚓”一聲,肋骨碎裂,雲中子本能的施展青蓮回春術,護住心脈,硬是將一口鮮血憋了回去,綠色的光暈在他的身上流轉。
藥王谷絕技青蓮回春術可以在危機關頭聚集身上所剩的真氣護住要害,血脈裡煥發出強大的生機,然後施術者的真氣也所剩無幾,只是一種保命手段而已,在生死戰鬥中卻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雲中子手持半截松紋長劍,反手撩出三劍擋開傀儡獸的後手攻擊,依然難以化解強勁的轟擊之力,倒飛出去二十多丈,堪堪在水池欄杆邊站定,捂住胸口,氣喘吁吁,嘴角依然溢位了一絲鮮血,臉如金紙。
“哎,我終究是敗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真的是老朽了,這就去後山閉關煉丹,從此深居簡出,不再踏入修煉界。”雲中子羞愧難當,向周圍觀戰的藥王谷長老和弟子作了一個四方揖,然後將半截松紋長劍扔進佈滿浮冰的水池中。
在眾人惋惜的目光下,雲中子轉身毫無留戀的往後山走去,他的心已成灰,這麼大年紀的人是受不了這種侮辱的,他已經沒了鬥志。
“我只控制傀儡獸隨便轟擊了一陣,你們藥王谷的一個長老就敗得如此徹底,真是可悲可嘆呢!”焦俊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我來與你一戰。”另一個手持黑色摺扇的長老走出,朗聲道。
易長老連忙按住他手中的摺扇,鄭重的道:“師弟,休得衝動,雲中子的修為與我們相差無幾,竟然敗得如此徹底,還是從長計議,不要再自墮銳氣了。”
這個長老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心中的憤怒,嗟嘆道:“若是當年我藥王谷全盛之時,又豈會有別派修士到處撒野,我們確實都是老朽了。”
“易長老,不如請出我們藥王谷年輕一輩最強的五個人,他們都各有絕技,應該有一戰之力。”長風建議道。
“這五人可是本門年輕一輩的翹楚,若是他們都敗下陣來,那我們藥王谷可真的要一蹶不振了,若是去把執法堂大長老請來,縱使勝了,也是以大欺小,不太光彩。”易長老糾結的跟長風低聲道。
“藥王谷已經沒有敢戰之人了麼?真是可笑,就這樣一個全是軟腳蝦的宗派怎麼能夠跟我們墨門一起列入雲海郡四大宗派,依我看,你們還是早些改換門庭,投入我們墨門,將來學些精妙術法,也不至於任人欺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黃口小兒,欺人太甚,易某要與你決一死戰。”易長老本就是烈火一般的脾氣,已經忍耐焦俊多時,他如此出言不遜,侮辱藥王谷,易長老沒有了之前的理智,拔出腰間的兩柄紅稜雙刺,身上罡氣湧動,就要上去拼命。
“易長老淡定些,休要激動,你都慌亂了,這麼多弟子又該怎麼辦呢?”林鋒伸手攔住怒髮衝冠的易長老。
“我們都被這小子指著鼻子罵了,還不還手也太沒骨氣了吧!”易長老不忿的道。
他這激動憤怒的樣子確實很出醜,完全沒有了執法長老的威嚴,藥王谷弟子的心裡都很忐忑。
林鋒搖頭淡笑道:“焦俊的傀儡獸不過是以靈木為根本製成,我差不多已經想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