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大老闆了,要不給俺們配一架吧,也用不了幾個錢。我說洪老闆,過了年俺們就好退伍了,我可不想回家種地,你那麼大公司總得有人看門吧,要不俺給你看家護院去咋樣?”
被洪濤稱作大腳的這位戰士並不是真的腳大,人家姓矯,在家裡又行大,碰見洪濤之後就得到這麼一個外號。他是通化那邊的人,個頭不高但渾身都是橫肉,換一身衣服當個保鏢啥的確實挺合適。
“你還是先回家看看、待一段時間,如果真適應不了再給我打電話。我那兒不需要看家護院的,但是有保安隊。”
能找幾個退伍兵到公司裡洪濤當然不反對,但也不支援。怎麼說呢?這些在城市裡當兵的軍人素質並不高,論軍事技能、吃苦耐勞他們比不上邊防軍;論為人處世、見機行事又沒費林那些人機靈。
到大單位裡上班光身體好沒用,主要靠的還是腦子,沒那麼多壞人給你打,能不動手最好別動,否則單位光跟著你賠錢了。
“洪濤、你給我出來,我是孟津!”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喊聲,在後面盯了洪濤一路的那個人被兩名戰士揪著胳膊押了上來,人還沒靠近崗亭聲音先傳過來了。
“我艹,這不是孟爺嘛,您從非洲偷渡回來啦?不對,按說去非洲應該曬黑了啊,我看著您怎麼見白呢,不會是冒充的吧?”
就這一嗓子差點把洪濤手裡的煙給嚇掉,太熟悉又太陌生了。好幾年都沒聽到過這麼有特色的喊聲,但這個喊聲至少陪伴了自己十多年。
出門一看,可不就是孟津嘛,除了頭髮短了很多、肚子見小之外沒什麼變化,白不白就是洪濤隨口那麼一說。
“你可真成啊,要說害人我就沒見過比你再利落的了。看到沒,堂堂分局副局長,上任還不到一個禮拜,愣是讓你給抓起來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不你乾脆把我弄死得了,我是沒臉回去見人了。”
孟津看見洪濤之後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兜裡掏出個小本本往地上一扔,就和玩遊戲輸了的小孩一樣,開始耍賴了。
“別別別,您是我哥,來來來,起來,咱去下面屋裡聊,這裡是哨位,外人不能停留。大腳,是我搞錯了,他是我表哥,我先帶走了啊!”
到底孟津為什麼跟著自己不能在這裡問,更不能讓他坐在這裡耍賴,萬一排長指導員什麼的查崗看到了,大腳他們都得挨罰。
“別瞪眼,您在我這兒丟臉了沒關係,晚上到了歌廳我全給您補回來。全歌廳的小姐不管有臺沒臺的全得讓您先挑,打掃衛生的大嬸都不許漏過。去哪個場子您點,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
一直回到錄音棚,洪濤就沒停嘴,必須先把孟津這口氣消下去。沒聽說嘛,他都是副局長了,按照他的資歷肯定不會給扔到延慶分局去,有他在以後自己就又能欺男霸女胡作非為了。
“那晚上就先定天上人間吧,唱完歌后面還有個洗浴城,夜宵去哪兒吃到時候再說。”估計這幾年在非洲素的夠嗆,一聽晚上有局,孟津臉上終於露出了點人摸樣。
“嘶……不過您現在這身份明目張膽的去夜店合適嘛?我不是心疼錢啊,主要是怕給您添麻煩。要我說咱就不能在城裡玩,改天叫上我舅舅,咱一起開車去塘沽!”
洪濤嘴上說不心疼錢,其實就是心疼錢。照孟津這麼安排,就算全素,這一晚上沒二萬塊錢都拿不下來。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尤其是自己人,就別玩場面上那一套了,來點實際的多好。
“你乾脆帶著我去大車店得了!放心,要玩我也不找你,我和你也玩不到一起去。您一出手就是公司女老總,我們哪兒比得上您啊!”幾年沒見,孟津說話還是這麼損,找準了肺管子猛戳。
“嘿嘿嘿,這事兒您都聽說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