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種事兒您就別親自出面了,交給我來辦,就說是我的提議,這樣迴旋餘地要大一些。”可是散席之後,白女士坐在車裡都等不及回到小院,就對洪濤這次的做法提出了批評。
“成,下不為例,這一點我確實沒想到。”白女士的意思洪濤聽懂了,她是覺得自己這位大師摞胳膊挽袖子衝在前面不太合適。
這個活兒本來是該她這位基金會主席乾的,現在都讓洪濤搶了。倒不是為了爭權,而是在維護自己的聲望。有她在前面頂著,萬一出了錯還能有藉口可找,現在自己把路走絕了,這件事兒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舅媽……您幹嗎要給他背黑鍋?睿睿和他鬼混的事兒您明明知道卻不管!”這次來京城白女士沒有回家,也沒住飯店,她和黛安作伴住在了盛唐古藝裡。這裡地方夠大,離洪濤還近,比她自己住舒服一點。
剛進屋,黛安就忍不住了,她今天肚子裡裝滿了為什麼,又拉不下臉去問洪濤,別人更不會講,自己那位親媽除了問了問公司的事之外,吃完飯就回酒店了,根本就沒給她問的機會。
“睿睿和你鬼混的事兒我也知道,還有凡凡,我不是也照樣沒說什麼嘛。娜娜啊,你都是大人了,家裡又不願意支援你,你又這麼要強,以後如果總是憑著性子來,早晚會吃大虧的,到時候舅媽就算想幫你也幫不上。”
“這次讓你來京城是和你媽吵了半天才幫你爭取到的機會,但真能讓你媽動心的不是我,而是洪師傅。至於說洪師傅對你媽為什麼有這麼大影響力,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以後他沒準會自己和你說的。聽舅媽一個勸,別和他作對,你贏不了的。”
沒有外人在場,白女士立刻就從一個八面玲瓏的女人變成了慈母,一邊說一邊撫摸著黛安的頭髮,就好像在哄一個小姑娘。
“如果您不護著他我就能贏!”黛安此時也確實像個小姑娘,把頭靠在白女士肩上,噘著嘴顯得很委屈。任何人都有脆弱、柔軟的時候,她此時就完全把那層硬殼褪掉了。
“唉……傻丫頭,我不是護著他,而是護著你呢!你要是不想嫁給那個議員的兒子,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就只能靠他。舅媽畢竟不是你們家裡人,你姥姥也不會聽我的,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白女士嘆了一口氣,自己很喜歡這個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外甥女,可惜有些事兒自己做不了主。
“他能說服我外婆……怎麼可能!”聽到白女士提起自己的婚事,黛安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自己那位外婆在家族裡說一不二,誰家姑娘該嫁給誰、誰家兒子該娶誰都是她一言決定,從來沒人能逃脫這個命運,難道說自己有機會?就靠那個怪人?
“舅媽騙過你嗎?”
“可是……”黛安願意相信白女士的話,從小這位舅媽就待自己和親生女兒一樣,為數不多的家庭溫暖也是從舅媽這裡找到的,在自己眼裡這位舅媽才更像母親。可在洪濤的問題上,她還是想不出舅媽為什麼這麼肯定。
“好啦,別可是了,有些事兒現在還不能和你說,只要記住舅媽剛才說的話就成,難道你還有別的出路?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我們女人的,你要想獲得更多就必須學會向男人低頭。不管你多有本事,最終總需要男人的支援,不可能躲開的。”
白女士打斷了黛安的繼續追問,有關洪濤的詳細情況她是和誰都不會說的,連齊睿的父親也一樣,這是底線。
基金會成員的第一次見面很簡短,第二天上午又談了半天,這幾家人下午就去了機場,沒有任何停留。
其實會議內容並不是她們所關心的,款項在入會那一天就已經打入基金會賬戶了,怎麼花、花多少已經不是太關心。但對於洪濤這個人她們還是很好奇的,正好藉著開會的機會過來看一看。剩下的事不是有個白主席呢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