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了,今天他可以說已經拼盡了力氣,如果對面是韃子的人馬的話,這會兒想必也該崩潰了,可是他卻遲遲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結果,這無疑讓他這個被譽做大明最有前途的大將非常沒有面子,入關第一仗都打成這樣,而且是在他擁有絕對兵力優勢的情況下,這實在是讓他接受不了,於是氣急之下他下令繼續擂鼓助戰,驅趕著更多的官兵朝前壓上去。
這個時候一個脖子上帶著一道可怕的傷口的把總踉蹌著走了回來,遠遠的便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隻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伏在地上大哭道:“軍門!收兵吧!求軍門收兵吧!卑職的人死光了!賊軍不是人,弟兄們過去一個死一個呀!這麼打下去,咱們的人要死光了!”
吳三桂的濃眉猛的跳了幾下,大吼道:“放屁!不許收兵!繼續給我攻,本官不信就打不垮這些賊軍!咱們是人,他們也是人!殺光他們給戰死的弟兄們報仇!”
緊接著他猛的一瞪這個逃回來的把總,厲聲喝道:“剛才本官說的是什麼?未得將令擅自後退者該如何處置?”
“殺無赦!”他身邊的家丁們立即便大吼了起來,說著便有人拎著血淋淋的鋼刀朝著那個把總撲了過去,要行刑。
這個時候在吳三桂的面前,已經堆了一堆的人頭了,這些人頭都是剛剛逃回來的逃卒們的人頭,起碼已經被吳三桂斬了幾十個人了,這個把總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眼睛迷離的看著眼前的這些逃卒的屍體還有人頭,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大量的鮮血還在順著他的手指縫朝外浸出,順著他的脖子又流入到他甲冑裡面,就連腿上這會兒都是鮮血,他的臉色白的嚇人,眼神更是變得開始渙散,就在兩個家丁衝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忽然間身體一搖,一頭便栽倒在了地上,身體微微的又抽搐了幾下之後,便寂然不動了。
兩個要行刑的家丁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在他的鼻子下面摸了一下,有點驚詫的扭頭對吳三桂說道:“啟稟軍門,肖把總已經死了!”
吳三桂臉皮跳動了幾下之後,閉上眼揮揮手道:“抬下去吧!這個人我知道,在軍中歷來有好戰之名,絕非是貪生怕死之輩,回頭給他弄口棺材,埋了他吧!刑天賊!你們難道是鐵打的不成?”
吳三桂還真是說對了,在他的對面就是刑天軍之中有鐵骨之稱的鐵骨營,這一次他還真真是碰上硬茬子,踢上了一塊鐵板了。
劉耀本的戰術很簡單,就是利用簡單而且有效的防步兵壕,來阻擋官軍的攻勢,而且大戰之中,顯示出了巨大的威力,以他們有限的兵力,卻死死的阻住了官軍的攻勢,將一批批殺上來的官兵屠殺在了他們大陣邊緣之處,雖然他們也偶有損傷,但是比起官軍來,損失卻要很小,這便是刑天軍集體的力量所在,各兵種之間的相互配合,在這個時候已經是爐火純青了,火銃手和長槍手、刀牌手遠近結合,直殺得官軍各個心寒。
但是仗打到這個時候,劉耀本這邊也開始有點撐不住了,畢竟官軍上來的太多,而且有不少弓箭手始終不停的在外圍朝著陣中拋射弓箭,一邊是殺傷了一些刑天軍的兵將,另一邊也干擾著他們的調動,就連兩個醫護兵只顧著忙於救護受傷的袍澤,也當場中了流箭,一死一傷,使得劉耀本和他的部下們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隨著隘牆被填平,越來越多的官兵不用爬牆進來了,幾乎是踩著屍體堆躍入到矮牆內側,和刑天軍近身搏殺了起來,漸漸的刑天軍這邊便被擠壓的朝後開始緩緩的後退,長槍手隨即傷亡也開始增加,刀牌手更是為了掩護長槍手們,也是傷亡越來越大。
“火銃手聽令!上短刃!”劉耀本在陣中也看到了情勢的不妙,於是厲聲大吼了一聲。
那些已經退入陣內休息的火銃手們聞聲都大喝了一聲,紛紛從腰間拔出了短刃,咔嚓咔嚓的上到了火銃前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