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確實有點過節的氣氛了,而他沒穿棉袍,走在路上卻冷的是有點渾身哆嗦,就這麼跟著帶路之人,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寨子中央位置的那處原來是大廟的建築物之中。
隨著帶路的人的通傳,有人在屋中叫道:“請範管家進來!”
範喜覺得這聲音耳熟,立即便想到了這個聲音的出處,於是立即掀起簾子走入到了屋中,對著屋中那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躬身道:“範喜參見大當家!”
肖天健看了一眼這個範管家,臉上帶著笑容道:“範管家免禮,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打不成交嘛!來人,看座!看茶!”
範喜坐下之後,心中惴惴不安的看著肖天健,對肖天健立即便問道:“大當家,小人來此已經快三天時間了,何時才能讓我見一面我們家的小姐呢?”
“範管家不要著急,范小姐一切安好,不用擔心的!在下雖然綁票,但是也非貪色嗜殺之徒,起碼的信義還是有的!請範管家稍安勿躁,咱們說會兒話之後,一會兒我便命人帶你去見你們家的范小姐!既然這麼多天都等了,你何必還在乎這一會兒呢?”肖天健不慌不忙的對範喜說道。
範喜無奈的只得坐穩了下來,屋中很暖和,讓他剛才的寒意也被驅散了不少,漸漸的心情也穩定了下來,要說範喜這些年來,跟著範耀山什麼大風大浪也都經過了,像這樣出入山賊的營寨,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範喜倒是也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神態,對肖天健問道:“肖當家,貴軍對我們老爺提出的條件,我們老爺說了,都可以答應,你們需要什麼,儘管開出清單來,不管是鹽、鐵還是布匹,我們都可以給將軍準備,只求將軍滿意之後,儘快放回我們家小姐!如果將軍需要錢的話,那麼我們老爺也說了,願意付出一萬兩白銀,保證都是足色的官銀!只求將軍能放回我們家的小姐!”
這綁票勒索贖金,肖天健還沒有聽說過有誰付出一萬兩白銀來贖人的,而範耀山開出這樣的條件,可見範雨彤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了。
“範管家難道沒聽清楚我部下的兄弟的話嗎?我肖某沒打算向貴號勒索什麼贖金,只不過是想要和貴號做點買賣罷了!至於范小姐,只不過是我們的客人罷了,現在已經並非是什麼肉票了,而是我們之間買賣的保人,也就不存在放不放小姐的事情了!我說的買賣,可是公平的買賣,你們給我供貨,我付錢給你們,而不是強索你們的財物!範管家可不要弄錯呀!”肖天健一臉無辜的對範喜說道,擺明了是要耍無賴。
範喜無奈的搖頭道:“好好好!就算是買賣好了!可是買賣何須要有什麼保人呢?我們老爺何況已經答應了可以和貴軍私下交易,那麼大當家就該將我們小姐還給我們才是呀!”
“哈哈!範管家這是哪兒的話呀!要弄明白現如今我刑天軍在朝廷眼中,可還是賊,而你們范家卻是朝廷承認的商家,絕不同於普通的買賣,如果沒有保人的話,范小姐一回去,範老爺便翻臉不認人了,不肯再和我們刑天軍做買賣的話,我又找誰說理去呢?難不成要讓我跑太原府去告官,告你們範掌櫃言而無信不成?”肖天健帶著一臉耍無賴的笑容對範喜說道。
範喜無奈的再次嘆息道:“既然如此,那麼照大當家的意思,你何時才能放回我們家小姐呢?要知道我們家小姐此次被綁的訊息,我們范家可是一直都按著,沒有讓訊息走露出去,短時間的話還可以,如果時間一長的話,紙裡包不住火,訊息走漏的話,我們小姐還如何嫁人呀!”
肖天健也知道這種事確實如此,現在的世道,一個姑娘家如果被賊人綁了去的話,即便是完璧還家,但是一旦讓人知道了的話,也再難嫁個好人家了,這名分上的汙點便再也無法洗去,要知道這個時代,也正是男女之防最嚴的時代之一,女人的貞操在男人眼中,是十分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