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了,他約的幾個朋友都已經來了,大家坐一圈,喝茶都快喝飽了,王齊還沒來。
除了袁瑞和鄭秋陽,在場的另三個人都是方士清認識好幾年的朋友,關係特別好,也不多講究禮節,看他一臉焦躁的不停打電話,都勸道:“今兒晚上就為吃這頓飯來的,也沒別的安排,等就等會兒,也沒什麼。”
方士清又撥了一遍王齊的號,還是沒開機,他一臉氣憤的把手機裝回衣兜裡,叫了服務員來:“不等了,先點菜。你們這兒有羊肉串嗎?”
服務員說有,他說:“那烤個二十串吧,把籤子都磨得尖點。”
服務員:“……啊?”
方士清說:“啊什麼啊呀,越尖越好。你在門口幫我看著,遲到那傢伙來了就敲門通知一聲,我要刺他個對穿,讓他遲到!”
服務員:“……”
袁瑞在旁邊道:“別聽他胡說了,就是二十串羊肉,有一半別放辣椒。”
方士清扭頭看他,暫時放下了對王齊的不滿,奇怪道:“你不是也很喜歡吃辣椒嗎?”
袁瑞明顯一怔,說話都結巴了:“我……我就是……”
鄭秋陽看了他一眼,對方士清說:“正好我不吃辣啊,你看袁瑞考慮多周到,要按你那德行,我今兒連串羊肉都吃不著。”
方士清橫他一眼,道:“我什麼德行?小心我點一桌全辣宴,你就餓著吧。”
這個就被揭過去了,大家分別都點了菜,服務員退了出去。
方士清又給王齊打了一遍,這次打通了,他衝桌邊幾人示意了一下,拿著手機到旁邊去講話,抱怨道:“還在接待客戶?我們等你好半天了,咦?你在哪兒啊?怎麼那麼吵?”
王齊道:“沒事兒了,半小時左右就能到。”
方士清道:“哦,那你開車慢點吧,彆著急,也都是自己人。”
他放心的掛了電話,要是王齊今兒真放了鴿子,這可真就下不來臺了。
他昨天開始陸續通知這幾個朋友,已經把他和王齊的事兒大致說了,幾個朋友剛一聽,和預料中一樣非常意外,其中一個性格特別直接的,當即就表示這可不大合適,但畢竟是多年好友,方士清既然都要帶出來跟他們見面了,也知道八成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勸過以後聽方士清那意思是鐵了心了,也只好說“先見見再說吧”。
方士清當然知道朋友是為他好,可他覺得王齊特別拿得出手,除了他倆以前那層關係,其他根本無可指摘,要不是他這幾個哥們兒都是直男,他還不捨得帶出來給他們看呢。
菜上得挺快,方士清陪著朋友們一邊聊著閒天,一邊等王齊。
王齊也真跟早上出門前說的一樣,差幾分就要到七點的時候,他踩著點兒到了。
方士清這會兒早把自己說的要拿籤子戳人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拉著他過來向朋友介紹,介紹完了,就眼巴巴看著幾個人,一副等著大家給他點讚的模樣。
眾人只得尷尬的說幾句場面話,倒不是王齊不好,關鍵王齊不是個漂亮妹子,哪個直男有當面兒誇同性“你長得真帥”這種經驗?
只有袁瑞特別到位的都誇了句“你們倆真般配”,方士清高興的給他剝了倆大蝦。
王齊的話不多,該說話的時候才會說一兩句,他從來也不是張狂的人,年紀又比在座幾人都大一些,顯得尤其穩重可靠。
吃完飯各回各家,之前在電話裡還勸方士清要小心的那哥們兒也有所改觀,臨走前悄悄對方士清說:“看著好像還不錯,就是氣場略強,要是將來欺負你,記得跟哥們兒說,別忘了你嫂子是律師,專打離婚官司,到時候準能幫你要點分手費啥的,律師費好說,打個八折沒問題啊。”
方士清呸他:“不想著幫我出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