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地放著許多酒瓶,酒精一塊一塊地呈現著。而他,頭髮凌亂,滿身酒氣,狼狽不堪,儼然一堆爛泥。
因為不放心,即便已經深更半夜,她仍忍不住趕來了,結果是,情形如她所料!他在用灌醉自己來報復自己對他的冷落?這個男人,外表即便再冷冽再強勢,卻總是不會好好地自行照顧。
微嘆著氣,秦雪柔先將滿地狼藉收拾好,然後去浴室弄了一條熱毛巾。她來到她身旁跪下,輕柔細緻地抹著他被汗水弄得黏兮兮的面龐。
臉還沒有擦完,他就醒了。深不見底的黑眸佈滿血絲,渾濁得很。他盯著她,劍眉越皺越深。
避開他炙熱的注視,秦雪柔繼續忙碌,毛巾已經劃過他的下巴,同時,她低低地問,隱約帶著責備,“怎麼又酗酒了,你不知道你的胃不同別人嗎?”
“你這是在關心我?你還懂得關心我?”雲赫也開口,目不轉睛,眼中的火熱幾乎能夠燃燒起來。
秦雪柔不再吭聲,抹過脖子後,來到他的胸前。
驀地,她的手被他握住。他緩緩地抬起她的臉,趁她猝不及防,迅猛狂野地吻住她。
秦雪柔沒有掙扎,卻也不迎合,只是靜靜地任他強制撬開自己的牙齒。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龍舌用力吸允著她的丁香小舌,帶著懲罰意味,讓她沾滿他的氣味,他才分開。並非停止,而是轉戰她的胸前,依然帶著濃濃的怒氣,他蹂躪著她的雪白和柔軟。
有點痛,他帶給的,秦雪柔卻不能反抗。如果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如果這樣會讓他好過一些,那麼,她由他。
不過,到了下面的時候,秦雪柔不能再任他為所欲為了。
“不要這樣,我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她及時按住他的手。
雲赫先是停頓一下,隨即繼續。
“赫——”
“你不是不顧一切地跑去找他嗎?我還以為你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呢!”沙啞的嗓音,帶著慍怒和嘲弄。
秦雪柔陡然一怔,見他還是不肯放過她,於是,索性鬆開了手,“如果你想再次看到我那裡出血,想再次跟我懺悔和道歉,那麼,隨你繼續!”
果然,雲赫的手彷彿受到電擊,立刻自她私|處抽出,矯健的身軀往後一靠,瞪著她。
秦雪柔拉好衣服,再去扶住他,“來,我扶你去睡。”
這次,雲赫不再言語,起身隨她走向臥室。
她讓他坐在床沿上,替他解除衣服,直至只留一件底褲,然後還重新擰了新毛巾給他抹身,完畢後,柔聲地催促著,“好,快睡吧。”
雲赫還是二話不說,高大的身軀開始躺下,一直睜著黑眸盯著她。
可惜,秦雪柔沒如他所盼地上床,而是人已經走向衣櫃那,她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告知,“我要搬回家住了。”
霎時,雲赫身體一僵,良久,才沉沉地道,“因為藍雋嗎?”
秦雪柔也頓了頓,“我來這兒住本就是為了治病,現在病好得差不多,我該回去了。”之前就沒帶多少衣服過來,因此現在收拾起來也很是輕便。
雲赫再也無法鎮定,騰地跳下床,一把摟住她,“不要走,我不准你走!”
秦雪柔身體也倏然一僵,然後,輕輕掰開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別這樣。”
“他還恨我?”雲赫箍得緊緊的。
“不了。”那些恨,已在不知不覺中消退。
“那還愛我嗎。”他心中鬱結消退不少。
“愛。”對他的愛,從不間斷過,正如大嫂所說,雪柔,你是個很傻很傻的女人,卻也是個很幸運的人,因為你的傻和執著,你拯救了自己,拯救了雲赫。
“那為什麼不回到你身邊,為什麼要離開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