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次叫停的不是雙眼迷離的柏盈,而是蔣墨成。他喘著氣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看著臉頰緋紅的她,一翻身,靠坐在沙發上,十分自厭地仰著頭,伸手扯了扯領帶,戾氣四散。
他的意志力難道就這樣薄弱?
柏盈清醒過來,雙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沒有去管被解開的帶子。她也在平復著呼吸。
蔣墨成垂眸。
他咬緊了牙關,起身,瞥了她一眼,剋制住去抱她的衝動,一時心煩意亂,習慣性地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一開口音色慵懶又沙啞,帶著幾l分磁性,像是饜足,又像是淺嘗輒止的懊惱不滿。
說完後,盯著她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今天寧市下了一場大雨,氣溫也降低了幾l度,她也不怕著涼,他一時煩躁不已,脫了西裝,扔在她身上。
柏盈還沒緩過來,冷不丁地,眼前一暗,鼻間都是他的氣息,這才發現他把衣服扔了過來,還蓋住了她的臉!!
蔣墨成進了洗手間,開了水龍頭彎腰用冰涼刺骨的冷水澆滅那股燥熱與煩悶,他擰眉抬頭,恨不能再來一拳砸向鏡子裡那個狼狽的自己。
外面傳來柏盈氣惱的聲音:“你西裝上全都是煙味!!”
柏盈都快氣炸了,穿好浴袍後,將他的西裝扔在地上,還不解氣,跑來門口罵他,“我剛洗完的澡……”她一抬手,鼻子輕嗅,一臉嫌棄,“沾上你的煙味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蔣墨成也沒顧得上水龍頭的水還在沖刷著他的手。
他看向鏡子裡的她,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柏盈狠狠地罵了他幾l句後,氣也消了,這才扯開話題問道:“你這怎麼弄的啊,跟人打架了?”
蔣墨成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低頭看了眼手背上的傷痕,扯了扯唇角。他應該質問她,逼問她,可喉嚨彷彿被人扼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無法精準地預判事情的走向。
他想要什麼?不知道,所以靜觀其變,所以按兵不動,所以……也動彈不得。
只能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柏盈白了他一眼:“都多大了,還跟別人打架
。”()
嘴上這樣說,實則拉著他走出洗手間,用紙巾擦拭他手上的水珠後,從醫藥箱裡拿出棉籤,用碘伏浸溼,拉過他的手掌,細心地擦傷口,一邊擦一邊抬頭看他觀察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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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她輕笑:“還挺耐痛。”
“因為什麼打架?”她又好奇問道。
蔣墨成望向她,沉聲道:“因為她騙了我。”
她騙了他,他還冒雨回來,回來後卻連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生意上的人嗎?”她問。
蔣墨成低不可聞地應了一聲,似是預設。
柏盈猜到了他今天去錦城不太順利,只是沒想到他還會跟人動手,勸道:“你以為做生意很簡單嗎?我之前聽別人說過,很多生意都是你騙我,我騙你,互相騙來騙去,下次別動手啦,你看,你這手傷得……多讓人心疼。”
看他這樣子也不是做生意那塊料。
做生意就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跟人動手打架……
還真是年輕氣盛。
她都想勸他別折騰了,還不如老老實實找個班上,起碼別把爹媽攢的那點本都給虧了進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像他們這種過不了多久就要一拍兩散的關係,最忌諱的就是不知分寸地干涉對方的生活,簡直就是多管閒事到家了。
她還在給他塗藥,話音剛落,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