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過了一會兒l,他低聲說:“你也騙了我。”
柏盈當然不會被他比下去,她不會跟他爭誰錯誰對,說白了他們互騙,半斤八兩罷了,指責他狡猾,其實也是在說她自己,她當機立斷,做出心灰意冷的模樣說:“別說了,你別說了,我不想在這時候還要跟你互相指責,互相埋怨,這樣太沒意思了。”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說,“現在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難道你覺得我們還能在一起?”
蔣墨成反問:“怎麼不能?”
柏盈慘然搖頭:“不能。如果你是徐揚,說什麼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但你是蔣墨成,那就不行,不可以。”
蔣墨成聽到前面一句話時,心頭的鬱氣稍稍驅散了些。
至少這句話的意思是她對他的心也是真的。
誰知道她又說了後面那句話,不行,不可以,這五個字讓他眉頭緊鎖,他壓抑著,問她:“為什麼不可以?”
柏盈發現這男人真的心裡沒數。
她都想讓去洗手間照照鏡子了——為什麼不可以,他不知道嗎?
她撇過頭,不跟他對視,“你明知故問。跟你走的時候,我以為你是徐揚,甚至都想好了以後要跟你過什麼樣的日子,窮一點也沒關係,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沒圖過這些,你是知道的。”
“可你是蔣墨成,你是……”她忍耐著,語氣很輕地說,“他的對手。”
“你跟他現在還有什麼關係。”蔣墨成忍無可忍,“難道你心裡還有他?”
柏盈不吭聲。
蔣墨成走進一步,逼視她,“你答應過我把在那兒l的事都忘了。”
“發生過的事怎麼可能忘得了!”柏盈抬頭,眼中含淚,“而且,當初是他幫了我,沒有他,我都不知道在哪,現在我明知道你是誰,還要繼續跟你在一起,你以為我這個人都沒有良心的嗎?”
蔣墨成非常厭憎聽她提起過去跟沈晉的種種。
一句話、一個字都聽不了。
“你對他有良心。”他凝視著她,逼問她,“所以呢,對我就沒有?”
他冷聲問出了確定關係那天晚上的話——
“柏盈,你把我當什麼了?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