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這樣的男子能夠像山澗的清風一樣,吹得人心都澄澈安寧的。
可不論如何,對方是皇后,是一國之母,縱然要包養面首,但也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吧?真不怕被認出來啊!
納蘭嫣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既然皇嬸對明大家一往情深,我這個做侄女兒的成全她就是了!”
“成……成全?”歐陽瑾詫異了。
納蘭嫣微傾過身子,從桌子底下取出一小壇密封的酒遞給了歐陽瑾:“把這個……換成他們喝的酒。”
“啊?”歐陽瑾一怔!
納蘭嫣笑道:“放心,不是毒藥,只是濃度高些的烈酒罷了。我看著,你去換。”
“這……我……皇后認識我,萬一我露出馬腳……”歐陽瑾推辭。
納蘭嫣就“啊”了一聲:“說的也是,我竟把這一茬給忘了。來人!”
一名丫鬟走上前:“夫人!”
納蘭嫣掃了一眼酒罈子:“知道怎麼做嗎?”
丫鬟點頭:“奴婢知道!”
歐陽瑾的手,深深地掐進了肉裡。
……
“明月,這酒好烈啊!”上官若喝了一小杯,站起身,嘭的一下摔在了凳子上。
眼看重心不穩,要朝後倒去。
明月終於伸出了胳膊,將她拉住。
她一歪,挪到了明月的腿上。
明月的身子僵住了。
上官若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她有自知之明,沒打算多喝,誰知才一小杯就給醉得站起不來了呢?
不僅站不起來,腦子也漿糊了起來。
上官若不舒服,腦門兒在明月的頸窩裡蹭了蹭。
明月沒喝多少,面色卻也漸漸潮紅了起來。
突然,他覺得脖子一熱,是一個軟小而柔韌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肌膚。
他不敢動。
上官若已經失去判斷與意識了,只循著一股身體的本能在明月的身上找尋一絲清涼。
她好像知道這是明月,又好像不知道。
明月的嘴唇顫了顫:“娘娘,你喝多了。”
上官若聽都聽不見了,只覺得耳畔有水珠碰撞的聲音,她宛若沉入了海底。
納蘭嫣看著越來越失控的上官若,得意一笑:“我當皇嬸是個多麼貞潔的女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歐陽瑾心道,你給人下了那麼重的藥,能貞潔才怪?有本事你自己也喝一個再貞潔一個呀!
納蘭嫣不清楚歐陽瑾的想法,又道:“我皇嬸醉成這樣了,未免皇嬸做出傻事來,還是通報皇叔一聲好了。”
看向丫鬟,“你去告訴掌櫃,就說,那是皇后,皇后醉死在他酒樓的話,他全家都要被凌遲!”
這是要給皇帝遞訊息的意思了。
歐陽瑾捏了捏寬袖裡的瓶子,最後一顆藥已經在昨天吃完了,今天子時前再不服用解藥,她便要毒發了。
“那個……夫人。”她捂住肚子,“我腹痛,要如廁。”
納蘭嫣擺擺手:“去吧。”
歐陽瑾捂著肚子去了,一進茅房,她就寫了一張字條,讓一個夥計把字條送到了食香居。
她當然不能親自聯絡楚芊芊,可食香居是楚芊芊的地盤,那兒的人知道怎麼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把信帶到。
歐陽瑾所料沒錯,胡掌櫃拿到字條的時候,立馬喚來阿義,讓他給東宮送賬冊和梅子酒為名,將字條帶了過去。
這幾天,諸葛夜不知在忙什麼,早出晚歸,楚芊芊和小寶睡下時,他沒回,二人醒來時,他又已經不見了影子。
楚芊芊接到歐陽瑾傳來的字條,第一反應是告訴諸葛夜,讓他攔住皇帝,可問了孫內侍,得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