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你聽見了嗎?”姚汐見他出神,扯了扯他袖子。
諸葛琰意識回籠,乾笑一聲:“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姚汐為諸葛琰的走神暗暗懊惱,卻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得罪他,只道:“我是病人,需要回府醫治,等開堂那天再回來,這個要求,不知三位大人會否覺得過分?”
諸葛琰看向張和。
張和搖頭:“王爺與陛下好好說,陛下或許不會為難王爺的。”
當晚,諸葛琰入宮,求見了陛下。
當初給諸葛夜尋找純陰之女沖喜,攝政王是告知了陛下,並由陛下親自下旨到戶部,在全國秘密尋找八字純陰之人的。眼下純陰之女鬧出爭端,陛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接回去?”
蘇安盛福著身子道:“說是腿傷得太重,需要回府治療,等開堂那日再來。陛下,這事兒要不要過問一下攝政王的意思?”
上官儀喝了一口溫水,問:“過問攝政王做什麼?陛下多大了,難不成事事都得過問他的意見?”
陛下眸光一凝,道:“是該過問皇叔的,誰讓皇叔是除了父皇之外,對朕最好的人?”
對一個人好,不一定是為一個人好。
陛下的眼底掠過一絲什麼,吩咐蘇安盛道:“叫小王爺去找攝政王求情吧。”
蘇安盛將陛下的話如實轉達了。
諸葛琰眉頭一皺,去了。
好在攝政王並未為難他,點點頭,讓大理寺的人給姚汐放行了。
回到親王府,先是太醫給姚汐的腿換了藥,再是諸葛琰、姚汐、張和在昭純殿的密室內詳談了半宿。
“搶奪功勞之罪看來是很難洗刷乾淨了,至於欺君之罪,畢竟姚小姐是擔心被明郡王杖斃在先,情有可原,應該不至於罰得太重。接下來,我們重點要洗刷第三項罪名——謀殺四皇子之罪!這個,才是決定姚小姐生死的罪名!”張和鄭重其事地分析道。
姚汐臉色一白:“但我沒有謀殺四皇子!我……我是……我當時是被嚇到了,就推了四皇子一把,我……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幾天……太累了!狀態不好……”
張和又道:“你謀殺四皇子的行徑有兩條,一,將四皇子推下臺階,致使四皇子當場暈厥;二,給四皇子施針不當,導致四皇子當場斷氣。”
“說了我不是故意推他的!也不是故意治死四皇子的!是楚芊芊!是她騙我!”姚汐急得吼了出來。
諸葛琰拍著她脊背,軟語道:“別激動,聽張大人怎麼說。”
張和用筆在紙上畫了幾條線索,又畫了人物關係圖,而後道:“給四皇子施針的事暫且放到一邊,你先把你如何讓楚芊芊知曉你搶了她功勞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一遍,記住,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因為你漏掉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翻案的關鍵!也不要添油加醋,因為你添的東西,很有可能成為楚芊芊擊敗你的證據!”
姚汐抿了抿唇,根據腦子裡殘留的記憶和菊青的講解,避重就輕地將普陀寺那天的事說了:“……我邀請王妃、世子去參觀寶靈塔。楚芊芊和楚家的一個姨娘也去了,那姨娘姓秦,她與一個和尚密謀,說要廢掉楚芊芊的右手。我是後來才知道楚芊芊差點被害,當時我不清楚,如果我清楚,我一定會去救她的!剛好那時,王妃和世子要去找楚芊芊,我突然腹痛,王妃扶了我回房,世子去了楚芊芊的禪房,撞破了歹人謀害楚芊芊的事。後面,楚芊芊大概知道我腹痛的事,誤以為我是故意攔住世子與王妃的,便開始對我懷恨在心……我真的好冤枉!”
張和蹙了蹙眉:“後面呢?”
姚汐眼圈一紅,哽咽道:“後面,世子不知怎麼搞的,病發了,我給世子施針,王妃就告訴楚芊芊,我是在賞梅宴上救了世子的人。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