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這一劍遠沒有第一劍傷的重。
獨孤看著她道,“你為什麼不殺死我?”
白衣女子喘息著.提劍審視著他.過了半晌.才緩緩地把劍插入鞘中。道:“我若想殺你,你早已經活不到現在了。”
獨孤道:“那麼你一開始是想殺我的?”
白衣女子道:“不錯。”
獨孤道,“為什麼現在又不想殺我了?”
白衣女子道:“給你的白馬磕頭罷。是它救了你。”
獨孤看了眼白馬。馬正在吃草。
那女子—扭身,背向著他坐下了,望著夕陽沉思起來,好似有什麼事難以委決。
獨孤道:“你如不想殺我,就把我放開。”
那女子頭也不回地道:“我現在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殺你.你也不用著急。”
獨孤道,“你最好是快些決定。”
那女子道:“你急著去見閻王呢.還是急著去見那些被你殘害過的女人?‘’獨孤又是—怔.但他知道.即便是有甚麼誤會,也不是一時之間可以解釋得清楚的。獨孤道:
“隨便怎麼想,反正是最好快點。”
那女子猛然轉過頭來。盯著獨孤道:“你真的急著快些去死麼?”‘獨孤看到了她的險,本來無所渭生死的心裡忽然受到了震盪,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活下去。白己只有活下去的理由而沒有去死的理由。
他那冷漠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了。用下顱指了指胸上和肋上的傷口道,“我並沒有好多的血外流.我想活下去,可是你若思考兩個時辰.我恐怕只能是死路一條了。那你豈不是白費了腦子?”
白衣女子登時臉上現出一絲歉意。走上來伸指快捷之級地點了他傷口周圍的穴道,鮮血頓時止住了,她猶豫了—下。想著是不是幫他包紮傷口的時候.獨孤道:“謝謝你’能把我的手放開麼?我可以自己來。”
白衣女子臉上頓時現出怒意。
獨孤道,“我把傷口包完了.你再縛上好了。”
白衣女子道,“你當我怕你麼?”說完了伸劍一挑。獨孤手上的繩索頓時斷了。
獨孤伸手飛快地從麻衣長袍中找到了針線,然後伸手一撕把內衣撕開了。就那樣弓著身子一針一針地把肋上的傷口縫下起來。
白衣女子只看了一眼,就把頭扭了開去。
獨孤將傷口縫好.共縫了二十一針,然後向白衣女子道:“幫幫忙好麼?”’白衣女子回頭見他已然將傷口縫合,正自一手拿著針,針上牽著線.顯然他沒有利刃,又無法將線用牙咬斷.只好要人幫忙。她伸劍輕輕一揮,那線立時斷了。
獨孤見那女子運劍無聲又那般準確無誤不差毫匣,禁不住心下暗自佩服。正欲伸手去掏金創藥,一陣香氣撲鼻,那女子已是走近身來。從懷中掏出了幾帖膏藥,分別貼在了他的傷門上‘獨孤感到傷口痛疼立減,不禁心下更奇.暗自猜測這女子的來歷.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見她貼完了膏藥,就又把兩手併到一起.伸到了那女子面前道:
“請罷。”
白衣女子怔了一下,隨即鼻子哼了—聲,又走到一邊坐下了.仍是那般地背對著獨孤,面向著夕陽沉思起來。
獨孤道:“我看你也不用費腦筋想了,你現在若是殺了我.這幾帖這麼好的膏藥就白費了。”
白衣女子猛然回過頭來,也不見她身形如何動,已然站到了獨孤身邊,又伸劍指著他道:“你死到臨頭還貧嘴麼?
獨孤道,“我自小就被別人逼迫慣了,你愛殺就殺,我卻不能因為你在那裡想著殺不殺我就閉起嘴來不說話。殺不殺我是你的事.說甚麼卻是我的事。”
白衣女子聽他如此說.好似並不那麼生氣了.道:“你這麼想說麼?那麼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