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朝著走在最後的夢驚鴻飛去。
靈源還沒有到手,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能走。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為花神界取得靈源,拯救至親族人。
不過,看樣子,事情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若是連聖宮都未曾進去,還談何靈源呢!
她摸了摸左顏的胎記,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也許絕美的容顏可以換得一時榮寵,但是以色侍人,色衰愛弛。她不想做男子的附屬品,更不想當花瓶。
她的命運自己無法選擇,但是她的人生路,卻可以自己勇敢的去闖。
“咦?原來是你啊!”
雲蓮歌驚訝的聲音,叫眾人以為她與大聖司是舊相識,齊齊讓開了路。
“是我啊,不過,我們認識嗎?”
夢驚鴻淡淡的看了眼前的小人兒一眼,她的周身靈氣逼人,氣息倒是乾淨得很,叫他並不討厭。
他的目光很平和,不像其他人那麼尖銳,不夾帶任何的情緒。
“呃,雖然以前不認識,但是現在就認識了!我是雲蓮歌,很高興認識你!”
雲蓮歌抱著睡眼迷朦的蓮魄,唇角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明媚至極,純粹至極,生生撞進他的眼底。
“很高興認識你!”
夢驚鴻輕輕點頭,對於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微微有些訝異與欣賞。
明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丫頭,面對無數的嘲諷,卻依然能夠淡若處之。身上透著一股尊貴之氣,哪怕是殘顏也掩不去她靈魂深處閃爍的光輝。
一旁的侍衛,卻是腳下一陣踉蹌,險些絕倒在地。
“既然認識了,那我可以麻煩你幫忙帶個路嗎?第一次來靈界,聖宮的位置,我不熟!”
雲蓮歌清甜的嗓音,沒有一點兒客氣的意思。
聽到她的話,下方不由鬨笑出聲,皆覺得她是腦子壞了,居然會叫堂堂大聖司為她帶路,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就連走在最前面的月上雪染,也轉過頭,露出了一抹看好戲的冷笑。
別人也許看外表覺得夢驚鴻是個好相處的主,但是他卻對那獨來獨往的傢伙的性子清楚得很。
這女人簡直就是瘋了,自取其辱!
“怎麼?不行嗎?”
雲蓮歌感覺到四周奇怪的氣氛,歪了歪小腦袋,有些疑惑的問道。就連她懷裡的蓮魄,也瞪大了好看的圓眸,直愣愣的盯著夢驚鴻。
一人一獸,兩雙眼睛,同樣渾圓,盯得夢驚鴻俊顏不由微微一紅。
生平頭一次,被這麼近距離的盯著,他實在有些消受不起。
“可以!”
薄唇微啟,吐出兩個簡單的字,天籟般緩緩落下,不急不慢,就像是樂符一般。
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猶如天雷滾滾,叫所有人都雷得一陣外焦裡嫩。
一雙雙圓瞪起來的眸子,看著雲蓮歌站在大聖司腳下的祥雲之上,遠遠淡去,險些瞪出一地的眼珠子。
天上難道下紅雨了?
不是大家眼花,就是大聖司今天吃錯藥了!所以格外不正常!
“驚鴻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月上雪染看著夢驚鴻的身影,看到他投過來的清冷眸光,不由搖了搖頭,否定了心中荒謬的想法。若是堂堂靈界大聖司都中邪了,那才是真正的奇事。
“靈界竟是這副模樣!”
阮琴塵抱著雙膝,坐在柔軟的祥雲之上,大大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的風景。
天風清冽流雲聚,花影婆娑水榭裁。一排排古老的城牆,灰色中泛著的青色的苔痕。遠處山嵐跌宕起伏,氤氳著稀薄的霧靄。近處細雨藤蘿,溼溼的攀援在城牆之上。一帶縈紆的清流繞在城外,盪漾著溫靜的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