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夫的功夫當真不錯呢。只是,這樣的打法太費錢。”
柳伊蘭取下蘭花面具,彎腰撿起幾枚金針;附近比較黑,加上地上溼滑,要把這兩把金針都找回來相當不容易。祝童苦笑著搖搖頭:“不用費心了。”心裡相當惋惜,一枚金針要五十元左右,剛才那兩把就是一百多枚。柳伊蘭說的沒錯,這一招出去,價值五、六千呢。沒辦法,只有金針的份量才能承載足夠的勁力;銀針和鋼針都太輕飄了。
“他怎麼辦?”祝童指著無言問,他依舊在昏迷中,愣愣的靠在牆上;肋下,雙肩各有兩根紅線。
秦可強與柳伊蘭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出對方有趁這個機會廢掉聾啞和尚的意思,只是礙於身份誰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怎麼說,無言也是一品金佛主持空寂大師的弟子。
“小姐怎麼樣?”野村花海走過來,祝童嘆息一聲;有個鬼子在場,下黑手的事做不來了。不過也不一定,假手他人也不錯。
“雪美小姐很好,野村先生,他差點傷到小姐。”祝童指指無言。
“噗!”一聲悶響,野村花海的花鋤重重砸在無言大師的左腿關節處;“至少小姐離開之前,他沒有機會報復了。”
祝童歪歪嘴,無言和雪狂僧都處於昏迷狀態,這一下,無言的膝蓋骨至少是個碎裂性骨折;那處地方的骨傷最高明的中醫捏骨專家治起來只有五分把握不留殘疾。如果讓西醫來治,開刀打板歇釘子手段多了,也許還要換人造關節骨,聾啞和尚沒個半年別想站起來;站起來後能不能快速移動?很值得研究啊。
“我和肯去引開他們,你們過一會再出來。”柳伊蘭裝作沒看見,與秦可強先走出弄堂。
漫江花雨的大門在右側三十米處,遠遠的能看到十幾個黑衣人在周圍轉悠。更遠點,也就是馬路對面東坡酒樓附近,三三兩兩站著些撐傘的人,細數一下總有二十個以上。
祝童應一聲,從離開通道到闖到這裡大概有兩分鐘時間;幸虧提前把江小魚放倒了,到現在為止,對方還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要守在小姐身邊。”野村花海扔掉花鋤從祝童手裡接過井池雪美,那把花鋤看來也是臨時找來的,不怎麼趁手。
東坡酒樓的霓虹燈閃爍,漫江花雨門前的保安忽然聚集起來,強硬的驅散那些黑衣人。他們揮舞著短木棒,下手毫不留情聲聲見肉,黑衣人被瞬間弄蒙了,不知道這些一分鐘前還很和善的人為什麼會突然翻臉不認人。
獨臂海盜接到訊息匆匆走出來,剛好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得四處躲閃;他急忙衝進崗亭,秦可強**著上身正用繃帶包紮肩膀和上臂。
“秦老弟,你的人……。”
“莫名其妙,這裡不是賭船,你的手下太放肆了,連我都敢打。”秦可強黑著臉,所謂胡攪蠻纏最重要的是惡人先告狀,他身上的傷是實實在在的,現在已經開打了,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要想清楚後果。”獨臂海盜氣急敗壞,沒有接到指令他不敢讓手下還手。田公子正在漫江花雨為重要的日本客人舉辦接風慶典,如果因為外面的事讓大家很不愉快,後果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我想的很清楚,讓你的人馬上離開,這裡的安全由我們負責。我已經報警了。”秦可強態度越發強硬,大有徹底翻臉的架勢。即使事後雪狂僧出來承認這些傷是他的作品,大不了道歉而已,石旗門有足夠的實力讓千門不敢報復。
“你報警了?”海盜船長瞪大雙眼,似乎不相信。
“這裡是上海,不是海上;即使我不報警,你當那些過路人都是瞎子?”秦可強冷冷的說,慢慢披上衣服。
獨臂海盜不敢怠慢,連忙跑出去招呼手下撤離。千門的人不比石旗門,大多沒有經得起檢驗的身份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