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羽玄真人不同,凡心對昨夜發生在文峰觀的事概不關心,連問也不問。
尹石麗從重慶趕來,羽玄真人抽出一小時的時間和尹家姐弟密談。具體談了什麼,人家沒說,祝童也沒問。
下午,尹石麗與尹石風就離開了文峰觀。
第三天,祝童帶著葉兒走出靜室,眉眼間熒光流彩,看上去當然是功力大進,只神情有點落寞。
木長老和祝童用了一夜的時間才把她從生死的邊緣拉回來,經過兩天的閉關治療,如今可算傷勢穩定,除了兩根肋骨的骨裂傷需要調養,受損的經脈已然被修復。
讓祝童失望的是,葉兒醒來後,只恢復了一部分記憶。
羽玄真人與凡心早等急了,在文峰觀後院排開盛宴替祝童接風。
面對這般架勢,小騙子正式答應與凡心成為羽玄真人的左膀右臂,與巫山縣那家房地產公司鬥智鬥勇。
凡心負責陽謀,祝童謀劃陰謀,羽玄真人負責打哈哈,爭取達成一個個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
祝童看過那些資料,憑感覺認為這樁生意不算很複雜,主要原因是二品道宗的起點比較高。
巫山縣城並不大,本地多沾親帶故,私人偵探還處於初級階段。
可重慶不一樣,那家房地產公司的後臺老闆如今在重慶任職。
第四天,曲奇的傷好了,祝童帶著他走下文峰觀在巫山縣城轉了一下午。
晚上,祝童要求羽玄用道教協會理事的身份對房地產公司的後臺老闆羅局長髮出見面會談的邀請。
第五天上午,對方傳來訊息,同意見面,時間是晚上七點;地點就在文峰觀。
文峰觀上下忙碌起來,凡心去山下迎接客人,羽玄和木長老在山門外的修竹旁擺開茶海,喝茶下棋。八盞碩大的紅燈籠掛在石柱和樹幹上,每盞燈籠的表面都繪著八卦中的一卦,遠遠看去,很有點人間仙境的味道。
如果沒有出事的話,文峰觀的後院本是最清雅的所在,這樣的見面應該放在那裡。
“道尊,一會兒見過面後,你們先回避,我需要單獨和他談談,大概需要十分鐘。”祝童看了會兒棋,說。
“不太好吧?”羽玄真人拍下一枚黑子。
“凡心師兄會答應的。”祝童含笑道。
他知道,羽玄真人對凡心的意見很尊重,其實並不太相信自己。
羽玄當然明白祝童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歉然一笑,道:“祝師兄別在意,我是覺得不太禮貌,也不好找合適的理由。”
“你就說我是神醫李想。”祝童從木長老棋盒裡捏起一枚白子,拍在棋盤正中天元位置;“木長老,你太保守了,只顧防守不去進攻是贏不了棋的。羽玄掌教殺心太重,這兩塊棋沒眼也沒連,完全是散兵線。在這裡點一步,只要守住天元,他就死定了。”
木長老捻鬚,故作不悅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說的好。”祝童又從羽玄真人棋盒裡捏起一枚白子,拍在白棋緊守的角部三三處,說:“落子無悔大丈夫,男兒當豪邁,生死一痛快。羽玄掌教真大丈夫,只是殺起來出手稍緩顧慮太多。這一步三三早就該點,點到這裡,木長老如果不理就只能除與你拼命打劫。嘿嘿,如此大的生死劫,後退一步滿盤皆輸。木長老年紀大了,必然不敢拼命,得此先手,你才有機會把那裡散兵遊勇整理成陣勢,勝勢已成,回天乏術。”
“該說的都讓你說,該走的都讓你走了。”羽玄真人丟下手心的棋子,不滿的說:“這盤棋,倒是我黑勝還是白勝?”
“勝負在我心,執黑黑勝,執白白勝。人擋殺人,佛檔滅佛!”
“好一個人擋殺人,佛檔滅佛!好了好了,一會兒你先與羅局長談,我和凡心恭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