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木長老從葉兒額角拔出一枚細細的綠色木刺,舉到眼前看看,又嗅嗅;問:“你準備怎麼做?”
此為木長老部下的定神針,木刺乃木長老翻山越嶺從一種名為鬼劍錦雞的植物精心選取用道門秘法煉製的,終三年才得到久枚而已。不是因為葉兒身份特別,木長老才捨不得動用如此寶貴的神刺。
“先捆住它,至少讓它離開泥丸宮。然後每天午時,以七針封穴,配以艾火燻烤針體。虎屬金,火克金,午時乃陽火最旺之時。如此七日,當能把那東西煉化,葉兒病自然就好了。”
“不妥。”木長老思量片刻,搖頭道;“它不只是一隻虎紋彩蛛,還是一隻汙有血咒的虎紋彩蛛。艾火能煉化虎紋彩蛛,破解不了血咒。”
何仙姑啊一聲站起來:“血咒!”
“這就難辦了。”祝童低聲道;“誰的血?”
“一個女人的血。”木長老將木刺遞到祝童眼前,神色凝重的說;“不制住施術人,我們不能動它。”
木刺的尖端散發出詭異的五彩光暈,其中尤以紅芒最甚。
誰遇到這樣的狀況都會頭疼。
祝門秘術裡也也有血咒,風骨鬼鞭就是一種藉助血咒發威的法器。
只虎紋彩蛛算不得什麼,沒有蝶神,祝童也有辦法降服它。
加上血咒就完全不一樣了,特別是,加諸虎紋彩蛛之上的血並非降頭師的血,而是一個充滿怨毒的女人的心血。
嫉妒與怨恨的心魔能爆發出多大的能量,小騙子算是領教了。
他望著窗外喃喃道:“煙子,莫非你真要拼命嗎?”
江湖號外:血咒如鐵去無回
夜色幽深,峽谷黝黑而神秘。
偶爾有江輪經過,能聽到江水拍打岩石聲音和汽笛激起的迴響。
天上也有一道大河,漫天繁星組成的星河似乎觸手可及,卻真真是天路昭昭。
文峰觀下靠近江面的位置有一洞窟,因宋朝詩人陸游入蜀,曾泊宿於此洞,因此得名陸游洞,陸游洞由清水、金竹、玉林三個古洞組成,三洞既各自獨立,又交錯疊起,相互貫通,融為一體。
因為三峽大壩的緣故,位於最下方的清水洞已然被江水淹沒,陸游洞也隨之變得遊人稀疏。
就在今夜,最上層的陸游洞外的棧道上突然多了三位不速之客。
夜晚靜寂,三人都沒說話,似乎在等待怎麼。
靜到極處,能聽到洞中傳來的叮咚之聲,如有人在洞中撫奏古琴。那是洞中有泉水滴落進深被空曠的洞窟放大出效果,也曾是巫山有名的一道景緻。
“可以了嗎?”隨著一個清脆的女聲不耐煩的詢問,棧道上亮起一道手電光,煙子近乎蒼白的面容出現在光圈裡。
“戎信大師說還要等一等,他受到了干擾,發出的召喚斷斷續續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那個女人。”說話的是個矮壯的漢子,他一直躲在暗處,面貌模糊不清;說話時帶有很重的南方口音。
“我們可是花了三十萬,你說過,戎信是南亞法力最強的降頭師。”煙子有點不耐煩。戎信是父親空想請來的,她對那個人並不感冒。
“戎信大師確實是這一行裡要價最高的,他在過去的十年裡出手九次,每次都能按照合約完成對目標的控制。”
“這次為什麼不靈了?”煙子不滿的問。
“戎信大師也很困惑,他認為,那個女人很可能也是一名降頭師。”
“胡說,她是個很普通的文職警官,根本就不接觸不到這東西。”
“還有一種可能是,她身邊有懂得降術的高手。”
煙子沒有再說話。
她與祝童相處了將近兩年時間,細想起來,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