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醫生量的結果是高壓132,低壓80,頭腦仍漲得很。因我的血壓70—110最舒服。猛子責我喝酒了,實則是小黃的事辦得不順引起的。
猛子專門請了一天假,為我和秋華去送行。
上午忙著裝箱子,下午三時進城。欣欣也趕到車站。趙延章同志與我們同行。
石油部教育司的陳鴻 副司長在車門前迎接我。六點一刻開車。
這是我十多年來的第一次遠行。江陵之行是為了給石油戰線做點小工作,長征路線之行是多年宿願,但不知收穫將如何!
秋華自一九六一年同我南行之後,一直沒有出去過。她不想遊山玩水,此次純粹為照顧我罷了。
五月十四日
在車上與陳司長談計劃,他請我先講,我則請他先講。
同車者有一冶金部幹部,像個副部長,自稱當過貴陽市書記。他臉頰赤紅,雙目炯炯有神,甚機警。自稱六十七歲,四月即在室外游泳。說他們是下臺之後去遊歷一番的,同行者尚有其他冶金部的幾人。老幹部在一塊容易熟。還談道,他被調到中紀委參加打擊經濟犯罪的工作,很不好搞,而且現在似乎要收了。
中午十一時四十七分到武昌。住江漢石油管理局招待所,在蛇山下,樓前樓後均車聲隆隆。下午冒雨出遊。與秋華、趙延章及陪同我們的教育處長尹道墨同志步行過長江大橋。江水混濁,幾乎變成黃河了。恐怕是上游水土保持問題,這個就嚴重了。
一九六二年遊武漢時,我曾登龜山覽武漢三鎮,頗為其江山的雄偉感嘆不已。今日冒雨再度登之,因綠樹遮目,又加上夥伴著急,未能盡興。
晚飯後想訪李蕤,並讓他帶去看陳競,因黃正甫同志已逝,想起他生前對我少年時奔赴延安曾有過幫助,總想看看她。不想雨大,又正碰上鄂城墩修路,甚難走。到時有路障又過不去。幸虧司機同鄉人小李積極熱情,終於最後找到,秋華的鞋已溼矣。與李蕤夫婦談至九時半始歸,陳競已無法看了。僅囑李代為看她,並將正甫之遺稿設法發表。雨中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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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日至十六日
五月十五日
晨七時出發,乘小李綠色上海車經漢陽、沔陽、潛江於十一時半抵江陵。住學院。
下午遊荊州城。
先去看去年發掘的兩千三百年前的古屍,肌膚還很豐滿,比馬王堆的女屍還早三百年。墓中的漆品顏色頗鮮豔。可見我古文化發展得多麼早了。一個瘦而黑的博物館館長,很熱情地開啟了地下室讓我們看了他的寶物。
隨後,我們又去看了荊州的大北門。在夕陽中照了一張相。隨後又到了沙市,看了荊江分洪塔和鎮江塔。沙面碼頭的長江江面較窄。
晚飯後,此處學生工作部長閆志侃陪我們散步。他是去年為畢業生事給我寫信者。散步至校門口,此處有一湖,正對荊水南門,全部為水圍,有一水門。這裡的古代守衛看來很用了番心思。閆志侃指著湖水說,前幾年思想混亂時,此處曾有一女子自殺。
五月十六日
今晨八時,石油部的思想政治工作會議正式開幕。陳鴻 司長講了話,對我頗多表揚之詞,接著大會發言。大部分發言都不錯,下午六時全部發言完畢。看起來有許多幹部很能幹,很聰明可愛,我不禁喜歡起他們來了。今天有一個重慶油校的女英語教員梅俐生,原來是一個很出色的班主任,對學生很有感情。她發言中談道,不能全用升學、求得職稱作為動力,不能只往這方面引。這些五十年代成長起來的青年,腦子裡革命的根子是扎得較深的。
晚李心剛和楊培霞二人來看我。他們都是前石油學校的第一批畢業生,即我為之送行者。他們說,那批畢業生共一百三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