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會。也因此他有機會再次使計派人傷了倚天,這一步一步,為的就是將我逼上絕路,然後交出地圖。這心計,這謀劃,想不到我們早就在替他做嫁衣了……想到這裡我就恨不能自己。”
“可是,少主怎麼辦,難怪當時屬下去尋少主怎麼也尋不到少主的斷肢,原是他派人奪了去。”
龍暮風目光注視著天邊,眼中的冷意逐漸被一種悲愴替代,想不到他龍暮風闖蕩江湖數十載,還會這樣敗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後輩手上。
輕波打算去跟父親商量下,哥哥現在的性子是越來越難伺候了,癱在床上終日只知道對身邊的人發脾氣,哪裡還有平日溫文瀟灑的模樣?她在想,是不是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帶哥哥去休養一陣,也好趁機避開這惱人的流言與風波。
走到半路卻見夜少正好迎面走來,兩人相遇。輕波衝口而出喊了一句:“夜少,你怎麼來了?”
夜少淡然笑道:“來看看龍老前輩,問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怎麼樣,倚天還好嗎?”
輕波帶著夜少到附近的一個亭子裡坐了坐,兩人閒聊了起來。輕波眼瞼下有烏青一片,這幾日她都沒有休息好。只聽她說:“不大好,受到這種挫折,向來驕傲的哥哥這次恐怕是很難恢復過來了。”
夜少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他柔聲說:“其實要治好倚天也並不是難事,你還記得秦嗎?他的醫術少有人及得上。若是由他來診治嗎,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輕波眼中閃現了亮光,滿眼期待地問:“你這次來就是為了跟父親說這事嗎?父親肯定答應了吧?”
夜少微嘆道:“龍老似乎不信任我,看這樣子我是白來一趟了,本來還想去看看倚天,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必要了。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過了這陣子,倚天就會想通了。”
輕波驚得站起來,急忙說道:“父親怎麼回事,就算治不好,讓秦來試一試也好啊。”她歉疚地對夜少說:“夜少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跟父親說說。”說著她就匆匆離開了。
夜少開啟扇子輕微扇了幾下,自語道:“不知這陣風扇得夠不夠?”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是笑容並沒有傳到眼底,若是有人見到這個時候的夜少的話,就會發現他眼中那抹揮之不去的悲傷。
出門後不久,一個黑色人影在夜少身邊驟然出現,扔下一個羊皮卷轉身就走。夜少低聲說了一句:“這會兒還有點空,坐下來聊聊吧。”
那黑衣人身形一滯,冷聲說道:“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幫你完成了任務,而你只要履行承諾就行,其他的我跟你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
夜少搖扇笑了笑:“如果是為了龍倚天的事情呢,你也不打算聽一聽嗎?”
黑衣人突然轉過身來,眸中明光閃過,說道:“你又要打他什麼注意,難道你害他還不夠慘嗎?”
“害他?難道不沒發現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嗎?”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夜少沉寧道:“從前的龍倚天是少年英傑,風華難擋,想必有不少的人會被他吸引,而他自己也很有自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那時候的你就算是使盡手段也沒辦法把他時刻留在你身邊。而現在不同了,一個斷臂的龍倚天,一個自暴自棄的龍倚天,這個時候還能陪在他身邊的就只有你。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又怎麼能對你所做的一切視若無睹呢?這不真是你完完全全得到他的好時機嗎?關小姐!”
話音一落,黑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關禾辛。她盯了夜少好久,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不知多久,她綻開笑容,說道:“夜少果然瞭解我的心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只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放過龍淵閣,我也可以跟你保證,今後龍家再不會與你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