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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細細聽著,驀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像時間回到那一年,她還年少,還是個倔強不服輸的小姑娘。握著劍指向遠處,那個靠在細竹上翻書的男子說:“你不能在這裡!”他緩緩抬起頭,迎著陽光,他的輪廓沾上一層光暈,柔和耐看的。連他說為什麼的時候也似乎是笑著的。我要練劍,這樣一句原本她會理直氣壯說出來的話那時都顯得唐突,她忽然之間明白阿姐說的“那種心跳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了,不知所措,頭一次失去往日的霸道,劍在手心滾燙滾燙,燙得她頭腦發熱。而他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起身告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更慌了,腦子裡糊漿一般迷了黏住。

他看著她突然攔住去路,不解,但又嗤的一聲笑出來,開口一句:“小姑娘,你要怎麼樣?”她又是一秒的缺氧,那時她就想一個男人怎麼能笑得那麼好看,一定是這樣她才會迷戀上他。於是她衝口而出:“我迷路了,你要帶我下山。”原來在那麼早的時候她已經學會說謊了。迷路?那個地方她和阿姐常常去,就算閉上眼睛也能摸得七通八透。

小姑娘小小的心計,他也不戳破,隔著一定距離領著她走。一路上她側身仰視身邊的男子,細數他的線條稜角眉須,不經意間臉上就變得火熱火熱,真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眼底的雀躍還來不及收拾好,時間已經將她送到他的禮堂,他的新娘,那是一個莊嚴成熟的女子,她也會功夫,她也很溫柔地望著他,她說她叫司夜慧,而他姓沈。早就聽爹爹說過千萬不要招惹司夜家和沈家的人,但是她啊,她是紅顏,爹爹最小的女兒,寶貝似地寵著,寵得無法無天的小女兒。再說那時頭腦發熱的她怎麼會聽得進。

當嫉妒、愛慕兩者合二為一便成了一劑足以折磨人的毒藥,藥性烈,不會立即要人性命,只會一點點銷蝕人的理智,何況她從來不憑理智待人。

顔夫人嘴邊的笑漸漸演變成苦澀,嗤笑罷了。暖風吹得她有些冷,她想如果當時有一場雨把自己淋醒,她會不會還這麼做。但一切都為著她將犯的錯誤準備好,一切都在引誘著她犯錯。誰知道她在往酒壺中灑藥粉的時候,酒中也同時摻了她的眼淚呢。看著他喝下,看著他失去意識,那可是很厲害的藥,她曾經淘氣自己親自試過,整整三個時辰完全沒有意識。三個時辰,足以讓她做完一切,那時他會不會驚慌,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度過毫無意識的三個時辰,他會不會驚慌?想到這,那時的她忍不住得意起

來。但結果沒有,她沒有勇氣去看清楚,只是留下床上衣衫不整的他,一團醒目的血跡,一塊她隨身帶著的金鎖,她不知道當時是否真的想把他的一生都鎖起來,那天她一口氣跑了很遠,很遠,似乎要將這一生的距離都耗在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年輕的顏夫人犯過錯,佔有的愛讓她選擇用迷藥來對付沈莊主,只是為了能安安靜靜的跟他度過三個時辰,那是一個敢愛的女子,為了她的愛耍了計謀。

☆、【去或不去】

一聲異動驚醒了冥思中的顔夫人,她驟然抬頭,眼中充滿敵意與驚恐,彷彿她一直層層埋藏的秘密突然有了外人闖入的痕跡,只因為一個漏洞就足以洩露她的整個心防。難道是他?顔夫人驚恐地退後一步,這是罪犯在見到原罪方後會有的心慌。沈莊主,十幾年後再次面對,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現在實在是難以分辨,腦子裡就只是嗡嗡直叫,哪裡是哪裡,今日是何時……

“顔夫人”叫聲中顔夫人的視線逐漸清晰,她忽然大口大口鬆氣,原來不是他呢!

青眉不耐煩地看著顔夫人臉上戲劇性的變化,她不知道對於一個痴迷了幾十年的人來說一丁點的相似也會讓她瘋狂,何況她沈青眉與她的父親應該是有幾分相似的。

顔夫人又恢復了那個溫和安靜的姿態,柔聲說:“青眉啊,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