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說了一遍。
李正隆大吃一驚了,低聲道:“不是馬上……那個風!不是急病所致,是被剪刀捅死的?看不出那柳如煙竟如此狠毒,可她為什麼要害死宇文寶軒,這不合情理啊,他們不是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麼,而且她是正妻,這個名份得來不易啊!”
楊澤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這就要看宇文大人的意思了,如果他說是殉情,那就是他自家的事了,由他和柳如煙的家人去商量,可如果他說是謀殺,那就得大理寺過問了,就看他報不報案了。”
李正隆卻道:“那柳如煙是風塵女子,根本就沒有家人,以前她所在的歌舞坊也不能算是她的家人,宇文寶軒贖了她出來。就和歌舞坊沒關係了……”說到這裡,他停住了話頭,他堂堂王爺,怎麼可以對風塵中事這麼瞭解呢,這可有**份了,只好又補了一句:“本王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情況本王也不知道,還是看宇文大人的意思吧!”
他們在外面說,宇文夫妻在屋裡說,而且發生了爭吵。就聽裡面宇文夫人大聲哭鬧,似乎是在說不能算是殉情,她的兒子怎麼可能和一個歌舞姬殉情呢,而且兩人還成親了,這就更不可能殉情了,所以這事一定有幕後主使,要是這麼稀裡糊塗地遮掩過去,那兒子的仇豈不就沒法報了,都不知仇人是誰!
宇文武略在裡面勸了幾句。但在外面沒法聽清,可他還沒說完,就又聽宇文夫人叫了起來,說這事也瞞不住。多少賓客都知道了,名聲什麼的反正也完了,還顧及什麼,所以必須要給她一個交待。就算豁出性命去,也要知道是誰指使的,非要報仇不可!
楊澤和李正隆在院裡聽著。都默不作聲,心中同時都想,這真是婦人之見了,如果真是刺殺,那麼幕後主使定是很厲害的人物,想也知道,能用一個歌舞姬引誘宇文寶軒,然後在新婚之夜將他刺死,還把事情弄得沸沸揚揚,這個幕後主使能是個簡單的角色?就算是交給大理寺處理,也不會處理出什麼的,再說大理寺可不是個秉公辦事的地方,還指不定得審出啥來呢,後果難料!
李正隆想的更直接,他也認為是刺殺,在琢磨誰是幕後主使,他首先就排除了長公主,他是很瞭解自己的大姑母的,長公主雖然心狠手辣,但為人向來乾脆,她要想整宇文家,那就會把宇文武略一家全給整死,滿門抄斬,不留後患,絕不會只弄死一個宇文寶軒的,這可不是她的風格,可不是長公主又會是誰呢?
楊澤卻在一旁心想:“怎麼越看越像是殉情啊,刺殺這種事,用得這麼麻煩嗎,可殉情似乎又說不通,兩個人不能在一起才會殉情,都在一起了,還殉情個啥勁兒啊,沒這個必要了啊!”
房門開啟,宇文武略從裡面走了出來,他雙眼通紅,情緒看上去也不穩定,對著李正隆道:“王爺,犬子不幸身亡,下官和拙荊商量了,還是交給刑部審理吧,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為犬子報仇。”
楊澤一皺眉頭,怎麼是交給刑部處理?嗯,看來他是信不過大理寺!宇文老兄還是明智的,你信不過大理寺就對了,就連我這個大理寺的少卿,都信不過自己的衙門。
李正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交給刑部也好。”他轉頭看了眼楊澤,想說什麼卻沒說,卻又對宇文武略道:“本王能進去看看麼,再看宇文兄弟最後一眼。”
如果不挑明,他是不會進去的,就當是宇文家的家事好了,可既然要交給刑部處理,這就是報官了,他當然要進去看看,他都在現場了,還要讓他糊里糊塗的,那可不行。
宇文武略能說不行麼,讓開門口,陪著李正隆進了屋子。楊澤在外面稍微遲疑了一下,也跟著進去了,他還想再看看現場。
再次進了屋子,楊澤開始看這座新房,就見屋子裡擺設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