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多羅知道只要獨孤女皇來了,他就可以接著在大慈恩寺裡看經了,楊澤辦事他是可以相信的,不會不成功的,無遮辯論大會而已,對他來講實是小菜一碟。
可他就是看不慣泰恩的嘴臉,越看不慣他就越想禍害大雁塔,在不能把大雁塔燒了的前提下,他也只能在牆上亂畫了,而這些亂畫的圖案,會不會被人利用,他倒是沒有想到過,他要是想到楊澤會為此而出畫冊,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在牆上亂畫的,就算“鳩摩多羅到此一遊”的字,他都不會在牆上寫!
看到了獨孤女皇,鳩摩多羅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扔下手裡的筆,把那碗墨汁也隨手一扔,扔到了牆邊,弄黑了好大一塊的白牆,看得泰恩一頓心疼。
大步走上前,鳩摩多羅雙掌合什,高誦佛號,道:“阿彌陀佛,小僧突覺鳩摩多羅見過大方皇帝陛下。”
他用的是僧人見皇帝的禮儀,所以沒有磕頭,因為他要以僧人的身份留在大雁塔裡,要是磕了頭,那就代表他是國師身份了,這就有了政治色彩,那樣能不能留在寺裡,可就不一定了。
獨孤女皇冷冷地看著鳩摩多羅,對於這個老和尚,她的心理是複雜的。以前大方帝國和突覺汗國開戰,幾乎次次都有鳩摩多羅參與,他算是幕後的策劃之一,這是極可惡的,而大方帝國最後和突覺汗國講和,近段時間不再刀兵相見,也是鳩摩多羅策劃的。能少些戰爭自然是好,所以好事也有這個老和尚。壞事也有他,正的謂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可一想到,能把鳩摩多羅象個囚犯似的,永遠囚禁在大雁塔內,獨孤女皇心裡又舒服了起來,只要突覺可汗少了這麼個智囊,那麼她,或者她的繼承者,再和突覺汗國開戰,想必便會大佔上風。甚至吞併突覺汗國,這都是極有可能的。
兩者相較,選其大者!
獨孤女皇立即放下了對鳩摩多羅的憎恨之感,選擇了對國家有利的方面,她微笑著上前,虛扶了一下鳩摩多羅,道:“國師來到中原,朕事先竟不知曉,倒是有些失禮了。國師勿怪!”
鳩摩多羅忙道:“要說來到中原,還是小僧的不是,沒有預備通關牒文,是小僧失禮才對!”頓了頓。他又道:“小僧此次是以佛家弟子身份來拜訪大慈恩寺的,並非以國事相訪,所以……國師這個稱呼。萬不敢當,還望陛下不要以此稱呼。恕罪,恕罪!”
獨孤女皇心中又是一聲冷笑。算你識相,可她的臉上依舊是春風拂面,笑道:“原來如此,朕正想聽大師講解佛經,還望不吝賜教,來來,我們便在樹下論經吧!”
此時早有侍衛上前,在樹下襬放蒲團,獨孤女皇和鳩摩多羅一起坐到了樹下,其餘人等都在旁相陪,其實就是圍觀。
還沒等獨孤女皇和鳩摩多羅說話,楊澤卻搶先一步,對獨孤女皇道:“皇上,臣有事要問鳩摩多羅大師,還望皇上應允!”
獨孤女皇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話要說,無遮大會還沒開始呢,現在只是嘮嘮家常的時間,看把你給得瑟的!楊澤確實不該在這種時刻跳出來說話,不過既然他要說,那就讓他說說吧,獨孤女皇點了點頭!
楊澤衝鳩摩多羅道:“大師,你看看你把大雁塔給禍害的,竟然在牆上亂寫亂畫,這座大雁塔已然無法再接待香客,需要重新修繕,這筆修繕的費用,當由大師你來賠償!”
鳩摩多羅臉色一沉,這算什麼要緊事,你不就是想敲筆竹槓麼,牆上畫些圖案,到時用白灰重新刷一遍便是,既不會費什麼事,也不會花多少錢,何必這個時候拿出來說呢!
“好吧,那此次修繕費用,由貧僧來出便是!”
鳩摩多羅也沒當回事,但他還是由小僧變成了貧僧,暗示楊澤不要太過份,你不就是想讓突覺可汗往大方送筆錢來麼,一定會用貢品的名義,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