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大感驚慌,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他是包打聽又能怎麼樣,這可算是絕對的機密了,他一個在什麼院子裡當差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打聽到的,而且就算是朝中有大臣去吃喝玩樂,也不會說這種事的,這可是大大犯忌的事情,可不是能隨便說的,除非有人挑頭,可朝中有實權的大臣被處分了一大堆,剩下的估計還在想著怎麼保命,哪還敢再去碰獨孤女皇的逆鱗,去痛罵方士這種人?不要命了嗎!
楊澤隨即又問道:“最近朝中只有吳尚書這樣曾經的天子近臣,得到了提拔,別的人呢?以前鳳閣裡,可不是隻他這麼一箇中書舍人吧!”
這人總算鬆了口小氣,這個就不算機密了,他道:“最近似乎只有吳尚書一個人得到了提拔,別的人……據小人所知,還沒有得到這麼重要職位的,但小人來琢州也是要用時間的,離京這段時間有沒有,小人就不清楚了。”
這回他就沒敢再打保票,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訊息對沈得印是有用的,可對這位楊大將軍卻似乎沒啥太大的用處。
楊澤一擺手,打發了這個人出去,也不用給賞錢,估計沈得印會給的。
等這人出去了,沈得印著急地道:“楊大將軍,看來那個方士是關鍵啊,誰舉薦的這個方士,誰就是皇上的貼心人啊!”
楊澤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沒有表態,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事兒要等我回京之後。才能知道,這種市井之人,是打聽不出來什麼的。好了,準備啟程吧,今天咱們還得去琢州呢!”
沈得印見楊澤興趣缺缺,只好告退,他現在還有點迷糊,因為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方士這種事,現在想到了,卻抓不住重點。不知該怎麼利用這個訊息。
楊澤站在院中,心中嘆氣,什麼情況,他已然猜得到了,雖然有可能不準確,但從現在京中的情況上看,根據誰出力誰收益的原則,那麼給獨孤女皇舉薦方士的人,十有七八就是吳有仁!
吳有仁是原鳳閣的中書舍人。屬於天子近臣,肯定是極受獨孤女皇信任的,而吳有仁必定是投靠了哪個重要人物,在為那個重要人物奔走。那麼,那個重要人物又必定認識一個方士,而方士給他吃過所謂的仙丹,這個重要人物親身感受過仙丹的好處。所以才敢把方士舉薦給獨孤女皇,透過的人就是吳有仁。
這個重要人物一定不知道所謂的仙丹是有毒的,當然在這個年代。知道仙丹有毒的人不會很多,就算是有,這個時候也不見得敢站出來說話,而這個重要人物一定不知道,或者說他知道,卻因為某種原因,假裝不知道。
而這個重要人物卻不會是長公主或者相王,更加不可能是臨淄王,因為吳有仁是不會投靠他們的,做為曾經的中書舍人,深懂燒冷灶的重要性,是不會去燒熱灶的,而且長公主和相王,還有臨淄王李正隆也不見得是很熱的灶。
是誰?已然呼之欲出了!
二王爺,一定是那個二王爺!
楊澤長長吐出一口氣,那個二王爺和大王爺李晏一樣,也是當過皇帝的人,也同樣被髮配到了邊疆,可大王爺有一個事多的王妃,還有一個能惹禍的菜菜在身邊,成天事兒多,他的心思也就不會太消極,至少相比二王爺不會那麼太消極。
可如果二王爺沒有這種家人在身邊,消極心情影響之下,他很有可能就開始信神信鬼了,想要昇仙什麼的,那麼認識方士也就不奇怪了,服些仙丹,估計就算身體受損,卻也不會掛掉,所以這次他回京,便有可能帶著方士一起回來,再透過吳有仁,把方士和仙丹一起獻給獨孤女皇。
也只有二王爺這個當過皇帝的人獻上仙丹,別的大臣們才不會亂議論,如果只是吳有仁一個人去獻上,那麼別的大臣肯定會跳出來大罵,罵吳有仁是奸臣,他還想當上吏部尚書,那就和白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