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也更多了一些。雖然沒有火把的地方很黑暗,但是有火把的地方還是十分明亮的。
“先等一下。”在如此黑暗的地方,鷹眼術顯然大大的受到了限制,這個時候葉詞的閃光彈就派上了用場,她對著流年點點頭,然後朝著自己正前方發射了一顆閃光彈,就著那不算明亮的光亮,還是讓流年和葉詞兩個人看清楚了前面道路。
那是一個分叉口,有兩條同樣黑黝黝的道路,似乎通向無盡的絕望。
“我們先走左邊吧。”流年左右都觀察了一下,最後隨便挑了一條。
葉詞沒有異議,和流年朝著左邊的那條路走去。這一層很是安靜,安靜地甚至有點不太對勁,居然連一個怪都沒有,在黑暗中,只聽見一群機械人那鏽蝕的軸承發出的刺耳聲音和鋼鐵敲擊地面的聲音。這樣安靜的環境裡,如果有一點響動都會顯得那麼明顯,更不要說這麼多的機械人同時造成的聲響,迴盪在這安靜的皇宮裡似乎像是噪音轟鳴而過。
兩個人都站在左邊的路口,正準備往前面走的時候,忽然兩人都被彈了回去,就好像他們一開始進副本的時候,被彈出來一樣。
葉詞連忙拿出那個地精羅盤想看看究竟,可是地精羅盤唯一的提示只是說德菲萊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提示。
“進不去嗎?”葉詞擰著眉:“難道是右邊那條路?”
兩個人又連忙走到了右邊那條路去看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是同樣的結果,他們又被什麼給彈了出來。
“這裡一定有機關。”流年和葉詞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個問題的關鍵。言罷之後,兩個人忍不住相視一笑:“你覺得機關在什麼地方?”
流年想了想:“我覺得應該在兩條路中間的地方。”這樣的推測和葉詞的一樣,她聳了聳肩膀:“那我們還等什麼?”
在兩條路的正中間有一尊還算是高大的雕塑,至少比葉詞和流年都要高。那是一個地精的塑像,穿著華貴的衣服,上面還有不少寶石的碎片,看來,這尊雕像在遙遠的過去是十分漂亮的。
流年點起了火把,彎下腰,就著火光湊近雕塑的底座,細細的看了看那裡所寫的字。
葉詞只聽見一段古怪的話語從流年的嘴裡嘟囔而出,聽起來摸不到頭腦,她也彎下了腰湊近了底座,看著那上面密密麻麻她看不懂的字問:“你念的什麼?”
在大面積的黑暗中,其實火光能照亮的地方很小很小,所以,流年手裡的那火把其實只能勉強照完底座上那塊銘文,葉詞要想看清楚上面寫什麼就必須湊得很近,甚至,要距離流年很近。
只是,兩個人這個時候的心思都在這塊銘文上,誰也沒有發現,在那漆黑一片中,兩個人的距離其實只是咫尺之遙了。
流年聽著葉詞的問話,下意識的轉頭,卻發現自己碰上了什麼,他微微一愣,並看不清楚。葉詞只覺得臉頰邊上劃過了一道柔軟,即刻,她似乎明白了那柔軟是什麼,便彷彿觸電一樣退了一步,有些驚慌,卻又拼命假裝鎮靜一樣的看著流年。
而流年也愣在那裡,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公子幽,在火光之下,她那冷硬的面容顯得很是溫和,火光模糊了她的銳氣,卻多了一些柔美的感覺。她的一頭銀色長髮紮在腦後,不過額頭和臉頰邊上卻有許多細碎的頭髮,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卻閃著動盪的光。慌亂而堅強。
這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神采,慌亂,大概從來不會在公子幽的表情上出現這樣的神色吧,可是,現在卻出現了。
有時候,時間、地點、環境都會模糊一些人的理智,都會讓人變得很奇怪。都會讓人做出一些本來不應該做出的事情。
就好像現在,葉詞望著流年,她的心尖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她覺得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