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商略,目光除了堅定,還更多些什麼,“商略,既然我哥選擇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哥,如果你辜負了他,就算哥不計較,我也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這是蘇淺醍第一次看陸小刀放狠話,也是第一次沒有對人用尊稱而是直呼其名。當初那個懵懵懂懂,讓他牽著手還走得跌跌撞撞的小菜鳥,也終於長大到會保護他了。蘇淺醍表情祥和,沒說什麼,倒是商略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蘇淺醍留陸小刀吃午飯,他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一大桌子人吃著飯,氣氛不算十分熱烈,倒也還融洽,雖然因為多了琥伊這個長輩,莫鑲和籬術老實得蘇淺醍和商略都不習慣了。
蘇淺醍吃了一陣,發現陸小刀的表情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小刀你在想什麼?”
“啊!我……我就是……哥,”他定了定神,似乎下了決心,一咬牙,問道:“你現在是鬼嗎?”
籬術忍不住噴飯,蘇淺醍忍俊不禁,“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那,那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說。”
“就是關於柳小姐的事……”
☆、紫河嬰(1)
根據陸小刀的說法,他會遇到柳茵茵完全是個意外,本來周拓德的案子“破”了——此處蘇淺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商略,他都差不多把這位年輕的女秘書給忘得差不多了,直到蘇淺醍出事之後,他在局裡辦完喪事後大病一場,去醫院的時候偶然遇到了挺著大肚子從婦產科出來的柳茵茵。
一開始,陸小刀沒多想,他只記得柳茵茵是懷孕了的,所以就簡單地聊了幾句,但不知是太過無助還是話壓在心底實在無處宣洩,他們聊著聊著,柳茵茵突然紅著眼眶,告訴了他一件事。
當初周拓德死後,他的夫人自然容不下柳茵茵。離開公司的她猶豫再三,終究是沒能狠下心把孩子打打掉。沒有了周拓德的接濟,她又懷著孕,各種工作單位都不要她,她只好自己進了一些批零碎的發產品去擺地攤,加上之前攢的存款,也算是勉強湊齊了生孩子的錢。
可是柳茵茵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都過了預產期卻還是沒有生,她去醫院諮詢,人家說不是什麼大問題,有時候是會遇到產期推遲這種情況。可是後來時間越拖越久,她已開始慌了。直到大概是蘇淺醍身亡後一個多月,柳茵茵做完檢查後偶遇了陸小刀。
陸小刀也很同情柳茵茵的遭遇,而且主要是見她一個年輕女人孤苦無依,還遇到這種怪異的事情,陸小刀一時心軟,於是就提出了要幫助柳茵茵。
此後兩個人換著醫院做檢查,可是怎麼都不能查出個所以然,所有醫生看過柳茵茵的肚子後都認定這是十月份待產的身子,讓她近期就要小心,可是一直到現在,柳茵茵都懷孕一年多了,她的肚子還是原來那樣。她每天都能感受到胎動,但這孩子就是沒有要出來的動靜。
柳茵茵非常害怕,陸小刀也無能為力了,他們也不敢跟醫生說實話,主要是柳茵茵擔心自己被抓去解剖做實驗之類的,陸小刀查了一大堆資料,都沒能解釋這種現象。直到最近,柳茵茵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總是緊張,還神經兮兮地說這是周拓德來找她了。
“哥,你說,真的是周拓德在纏著她嗎?”陸小刀本來是不信這種說法的,覺得只是柳茵茵自己神經過敏,可是遇到蘇淺醍這件事完全顛覆了他的三觀,他也不禁開始反省,是否鬼怪之說真的存在。
“不像,若說是周拓德,他沒什麼理由這麼做。我倒覺得這東西很像我知道的一個。”蘇淺醍作為吞魂的經驗就像摻了兩種口味的冰激凌,你想要的只是其中一種,可是想要做到將兩種完全分開來吃卻非常的難,難得能夠有一次記憶派上用場,蘇淺醍眼中放出的光幾乎是在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