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柔嘉不但長高了,可漂亮了不少。”
謝朗卻未附和,他看見長几上擺著的御酒,眼睛一亮,坐下來喝了一杯,嘆道:“三年沒喝過涑陽美酒了。”
秦姝對著正向自己促狹眯眼的平王比了比拳頭,壓下羞澀之情,替謝朗斟了杯酒,柔聲問道:“明遠哥哥,邊關沒有好酒嗎?”
謝朗笑道:“有是有,漁州美酒,天下揚名。可誰也不敢喝,喝了就得挨你皇兄的板子。”
他仰頭再喝一杯,秦姝眼尖,看見他頸側似有幾道傷痕,忙問道:“明遠哥哥,你這裡受過傷嗎?”
謝朗撫了撫左頸,“哦”了聲,淡淡道:“沒事,不是傷。”
平王聽見了,笑道:“那裡啊,是被他的得力手下抓傷的。”
“誰啊?怎麼還會抓傷人?”秦姝連聲問道。
謝朗不答,平王道:“這可是明遠的得力手下,多虧這個手下,明遠才守住了赤水原,咱們才取得了赤水原大捷。”
景安帝聽得清楚,他雖早在軍報中得知赤水原大捷,卻也沒聽過這人,便問道:“是哪員干將能令我軍取得赤水原大捷?快宣他來見朕,朕要好好獎賞他。”
謝朗忙稟道:“啟稟陛下,殿下所說,並非將士,而是微臣在岷山時找到的一隻白雕。”
景安帝更來了興趣,“哦?白雕?”
“是。微臣到了岷山後,深感當地地形之複雜,見當地山民靠養雕來發現獵物,便想到養一隻雕,訓練它,利用它在空中發現敵蹤,追蹤示警。所以赤水原一戰,我軍才能及時發現丹賊左忽喇王行軍路線,將他們全殲。”
景安帝喜道:“這倒是聞所未聞。快,明遠,快讓朕瞧瞧你養的白雕。”
“陛下,這白雕十分兇猛―――” 謝朗面有難色。
景安帝略有不悅,“明遠,你當朕是文弱書生不成?”
謝朗連稱不敢,微微仰頭,撮唇而呼。嘯聲壓下御苑內的簫鼓之聲,在夜色中遠遠傳開。
不過一會,天空中隱隱傳來一聲高亢的鳴叫,謝朗微笑道:“它來了!”
景安帝正要說話,撲楞聲響,白影挾著勁風撲下。謝朗笑著將右臂舉起,一頭白雕落在他的手臂上,微歪著頭,黑溜溜的眼珠看著眾人。
景安帝和秦姝見這雕十分威猛,嘖嘖稱奇。秦姝碰了碰白雕的右翅,見它並不反抗,大喜,笑著問謝朗,“明遠哥哥,它叫什麼名字?”
謝朗看著精心豢養了兩年多的雕兒,話語有掩飾不住的驕傲和得意,“這是北疆難得一見的白雕,通體白羽,所以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大白!”
十、君心只在凌煙閣
秦姝極喜愛這白雕,忍不住去撫它的頭頂,哄道:“大白乖,你可不要咬我―――”話音未落,大白猛然昂首鳴叫一聲,同時用力扇動翅膀,嚇得秦姝急步後退,謝朗忙將她扶住。
大白鳴叫的一瞬間,平王閃身而出,急速擋在景安帝身前。大白卻未傷人,展翅高飛,消失在夜空之中。
謝朗鬆開秦姝,轉頭向景安帝請罪。景安帝也不怪罪,面帶笑容地看了平王片刻,歸座道:“朕看這白雕威武勇猛,又在赤水原一戰中立下大功,朕想賞它。”
秦姝喜笑顏開,問道:“父皇,您打算怎麼賞大白?它要那些個金銀珠寶可沒用,您也不能賞它個宮女―――”
平王在旁輕笑,秦姝臉便紅了紅。
景安帝知她怕自己賞幾個美豔宮女給謝朗,便笑道:“柔嘉放心,朕這次誰都不賞宮女,朕賞大白一個官噹噹。”
秦姝心中歡喜,卻撇了撇嘴,“父皇說笑,鳥兒怎麼能夠當官?”
景安帝素喜這幼女嬌痴可愛,笑眯眯道:“盛朝時,女帝為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