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手便去坐鎮。
我沒了錢,身邊的女人都走了,小弟們也出賣我,甚至收人錢來砍我,我四處逃債,最終被逼無奈,才偷渡去了香港。”
“那後來呢?”葉星問道,賴水發這麼喜歡賭,估計到了香港也離不開賭。
回憶起過去,賴水發的眼圈微微溼潤了起來,在香港的日子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我孤身一人來到了香港,身無分文,又語言不通。那時候香港還沒有迴歸華夏,大部分的香港人見你是華夏人,而且如此邋遢,跟乞丐差不多,沒有人會待見你。
來到香港前,我發過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賭博。所以到了香港以後,我撿過垃圾,賣過報紙,做過掏糞工,但是那個時候香港正處於特殊時期,古、惑、仔橫行,你所幹的每一個職業都跟黑、社、會有關,哪怕你是一個撿垃圾的,被古、惑、仔撞見,都要把你的錢搶走。我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日子混的一天不如一天。
後來是真的沒轍了,我餓了好幾天,再不想辦法就要餓死了。那些誓言什麼的,在你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都是狗屁,我偷了一件衣服,洗乾淨了身子,換好後就去賭博了。
當時香港並沒有賭場,包括現在賭博也是犯法的,只有聯誼會,就是那種打麻將的地方,這是香港唯一合法的賭博專案,也正因為如此,香港的麻將是很有名氣的。因為我聽不懂閩南話,所以索性裝成了聾啞人,找那種三缺一等了好長時間,不耐煩的。這樣他們不會看我有沒有錢,可以讓我空手套白狼。那一天我沒敢贏太多,只贏了三千多港幣。
就這樣,慢慢的我一點點開始有錢,租了一間小房子,開始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之後我拼命的學習閩南話,模仿港音,把自己包裝成香港人。逐漸的很多聯誼會知道了有賴水發這個人,打麻將很厲害。
有了名氣之後,我反倒低調了許多,因為以前的經歷告訴我,做人不能自傲,不能目中無人,不能不留底線,所以我每次去賭,不會玩的特別大,有時候也故意會輸,或者贏得多了,我會返還些錢給他們。
沒想到,我這樣的舉動還被人起了一個外號,叫好人發。後來一家聯誼會的老闆看上了我,請我去坐館,我也算是有了一份正經的工作。幾年後大陸開始嚴打,黃、賭、毒,原本那些涉賭的人都被抓了起來,我這才有機會返回大陸。”
“賴老哥,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歷,還真是造化弄人。”葉星也有些感嘆,他能理解賴水發的心情。年少輕狂不懂事,等到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最後逃出生天,想要痛改前非,可是命運卻又把你逼到了那一步。如果賴水發當時到香港可以找到一份正經的工作,可以讓他吃得飽,穿的暖,有住的地方,或許他早已經戒賭。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第一次來香港,我帶你好好逛逛。”賴水發笑了笑,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現在頂多回憶一下過去,錯也好,對也罷,時間不能倒流,說什麼也沒用。
“新界很大,幾乎佔了整個香港九層的土地,他包括九個區,分別是:離島區、葵青區、北區、西貢區、沙田區、大埔區、荃灣區、屯門區和元朗區。這九大區別的我不說,屯門你一定知道。”
葉星點了點頭,香港九十年代初曾經拍過一步片子叫古、惑、仔,這部片子引進大陸後風靡一時,這裡面有兩個地方,相信很多人都記憶猶新。一個是銅鑼灣,是主角陳浩南的地盤。還有一個就是屯門,山、雞和生番爭奪老大的地盤。
“這屯門有不少名勝古蹟和特色景觀,比如屯門山脈和青山禪院。這個屯門山脈又名青山,英國人稱為堡壘山,東面為屯門灣,今稱青山灣,古名屯門澳;灣以東為九逕山,以南為大嶼山。屯門灣三面環山,是天然的避風港。而青山禪院則有十大景觀,挹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