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調轉過來後緊踩油門,引擎隨即傳送隆隆運轉聲,輪胎亦因摩擦地面而發出尖銳的響音,車子瞬間加速朝前方駛去。
她趕忙抓住頭頂上方的把手,他這是怎麼了?
她默默地繫上安全帶,同時亦察覺到他的車速正在逐漸放慢。
這車的車身很高,前方的路都一目瞭然,但車內卻非常的暗,外頭的光亮幾乎都被厚厚黑黑的隔熱紙給遮擋了,只能透過前方同他們反方向偶爾駛來的車輛燈光,她這才略略地看到他臉龐。
凌睿則一臉陰沉專注的看著前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車內音樂也沒有開啟車外汽車在馬路上行駛的聲音因此格外明顯,在這緊密壓縮的空氣中,整個氣氛寂靜的有點陰森古怪。
“凌總,你是不是因為你的妻子住院了,所以才心情不好?她生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不是,她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遂她識趣的不再開口。
今天畫廊展出的是一幅叫《FLY》的作品,給人一種抽象派的感覺,而這幅畫出自當今有名的畫家Godon之手。
Godon的畫近幾年來由於深受歐美人的喜愛,所以他的名氣亦漸漸攀升,如今凡是出自他手的畫每一幅都價值不菲。
她忍不住瞥了眼畫下面的標價,登時到吸了一口冷氣。
果然…
那幅畫價值不菲啊!
“這幅畫你覺得怎麼樣?喜歡嗎?”驀地,身後一把低沉且熟悉的嗓音響起。
“我…我覺得還不錯挺喜歡的,這幅畫給人一種心情放鬆的感覺,我想周董事長應該會喜歡。”喬落昕唯唯諾諾的回道。
“恩,那我就買下這幅。”他語氣波瀾不驚。
嘖嘖嘖有錢人就是好,花起錢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下午你們就把畫給我送到凌銳集團去。”
“好的,凌總。”
凌睿交代完後轉身對喬落昕笑道,“走,陪我吃頓飯吧。”
不等她開口,他已轉身朝門口走去。
吃飯?
難道他不用去醫院陪他妻子麼?
喬落昕覺得總和凌睿單獨相處不太好,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快要有家室的人了,能避嫌就避嫌。
思及,她頓覺自己的腳下好似被膠水粘住了般望著他高大的背影。
意識到喬落昕的停頓凌睿倏然轉過身眉宇微擰,“我先去開車,五分鐘後我們門口見。”
丟下這句話後他即轉身離開,留下雙唇微張還沒反應過來的喬落昕再次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逐漸縮小…
呵,真是個霸道的男人啊,她還沒答應要不要陪他吃飯呢。
這一瞬她心裡很是矛盾,一方面想陪他吃飯因為她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一方面又不想陪他吃飯,因為怕被熟人看見又傳出什麼非議。
是以她一直在畫展裡來去渡步,思緒不停地在掙扎,完全亂了章節…
不一會她走到接待處那裡悄悄的往外望了一下,從接待處到大門必須經過一條長長走廊,遠遠的果然看見他黑色的賓士已停泊在大門外,大白天很是搶眼。
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在心裡對自己說:莫羨昕,就讓他在門口乾等吧!
這樣一來至少不用擔心會被哪個熟人看見,等下自己從後門悄悄離開就行了!
想著,她隨即在這個偌大的白色空間裡來回兜了好幾圈,卻怎麼也找不到後門。
最後她無奈的走到接待處,“不好意思小姐,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的後門在哪?”
被她這麼一問,接待小姐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但還是禮貌的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