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掌事,這是怎麼了?如此消沉,可不是你的作風。”
少年一臉煩躁地擺手道:“右使莫提了,還不是五嶽結盟的事情,你們這些個大人物拿不出法子,教主心情一不好,還不是拿我們這些個下屬撒氣?要我說啊,倒不如真殺上嵩山算了!”
向問天皺眉道:“這確實不是一件易事,這段時間以來,雖說我教收穫頗豐,但損失卻也不小,如果真要殺上嵩山當面破壞結盟,那麼誰來領導,這等大任誰有資格擔當呢?”
楊昭故作驚訝地道:“教中人才眾多,難道還能沒有合適的人選?”
向問天搖搖頭,神色凝重地道:“帶人殺上嵩山,破壞結盟,此事一成,那辦成此事之人在神教的威望豈不是直追教主?教主怎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楊昭想了想認真地道:“那教主親自去不是正好?既提高了自己的威望,又破壞了五嶽結盟?”
“這也不易,教主豈可輕易離開黑木崖,若是給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機,那神教豈不是就危險了?”
楊昭嘆了一口氣,故作不解地道:“右使,屬下又有些不明白了,難道教主就沒有一個信任的人嗎?說實話,屬下一直猜不透教主心中真正的接班人到底是誰,若是教主真上嵩山那就好了,他留誰守總壇,說不定誰就是下任的教主了,我這個小角色也正好能見風使舵,早點兒給自己找個靠山!”
向問天心下一動,然面上卻不露分毫地道:“楊掌事且不知慎言嗎?”
楊昭不以為意地笑道:“屬下當著向右使還有甚好隱瞞的?我這種人,本就是誰有權勢誰當教主效忠誰,誰能給我好處,我便為他賣命,教主用我,不也正是看上這一點嗎?”
“楊掌事倒是坦白,這樣,青龍堂還有些事情需要本使處理,本使就先行一步了。”向問天沉吟道。
楊昭見狀,忙從座上起身,“那屬下便也告辭了。”他放下手裡的杯子,微微笑著頷首道:“多謝右使的好茶。”
楊昭離開以後,向問天心中仍舊難以平靜,少年的話點醒了他,任我行城府太深,日月神教中是是非非本就是真假難辨的事情,想知道教主人選的人絕非楊昭一個,想成為教主的人恐怕也不會少,但是直到現在,任我行卻連一絲暗示也無,東方玉如今看似無甚作為,但是勢力還在,他絕不相信東方玉會就此蟄伏下去,而他自己手中只有一個青龍堂,該不該對任我行試探一番呢?
一身紫袍的東方玉,晃了晃手裡的酒杯,看了眼桌面的請柬,冷冷一笑,將杯中清冽的酒水徑直灌進了口中。
“去,備份禮物,告訴來人,就說我東方玉必定準時赴宴。”
下人忙一臉恭敬地下去回話。
齊武看了眼主子面上不冷不熱的神情,低聲道,“這童長老突然讓人送來請柬,又是何意?”
東方玉看了眼侍立一旁地張允,“你告訴他。”
聞聲,張允點點頭,神色肅然地道:“前日裡,童長老的三個手下在山下冒犯了楊······楊掌事,楊掌事二話不說把人綁到刑堂,安了個不小的罪名殺了,屍體直接丟去了風雷堂,可以說是狠狠甩了童長老一耳光,童長老惱羞成怒,如今突然宴請主子,怕是要與主子商量一起對付楊掌事。”
“如此一來,童長老想置身事外就難了。”齊武皺眉道。
李玄一臉認真地道:“這樣的話,豈非對主子大大有利,一旦他選擇與主子聯手,自然不會作壁上觀。”
東方玉擺擺手,“你們下去準備吧,他既然請,我便不能不去,教中還有什麼訊息嗎?”
“聽說教中不少元老極力主張教主親自出馬破壞結盟。”張允回稟道。
“那教主的意思呢?”
“這個倒不清楚,五嶽結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