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日子可是頗有些不求上進,莫不是本教虧待了你?”
東方玉忙跨出一步,單膝跪地道:“屬下不敢!實在是屬下無德無能,手下剛出了叛徒,害得兩位長老喪命,屬下難辭其咎,這些日子以來更是寢食難安,實不敢擔當如此大任,教主恕罪!”
任我行放緩了神色,“東方兄弟也不必太過自責,人生在世,哪有不犯錯的道理?東方兄弟若是真覺得自己難辭其咎,不若就代本教好好管理總壇,也好戴罪立功。”
“教主!”
“好了,便就如此安排吧,你若是再推辭,豈不就是在說本教用人不明瞭!”
聞他語氣中已帶了幾分警告之意,東方玉也不敢再多說,忙低頭應下,“是,屬下謝教主厚愛!必當謹慎行事,戴罪立功。”
任我行點點頭,“如此,向兄弟和曲長老隨本教前往嵩山,其餘之人各司其職,聽從東方左使號令,留守總壇,不得有誤。”
聽聞教主發話,眾人連連點頭稱是,楊昭上前兩步,單膝跪地:“屬下願意追隨教主,請教主成全!”
任我行微微一愣,擺手道:“有曲長老和向右使與本教隨行已然足夠,楊掌事就好生管理刑堂吧。”
楊昭連連搖頭道:“不瞞教主,向右使,曲長老本領高強,協同教主問鼎嵩山,自是不在話下,屬下貿然出言,實在是有自私之意。”
聞言,任我行不由好奇道:“自私之意?你小子倒是坦白,那便說說,這‘自私之意’到底是何意?”
楊昭微微笑道:“前日教主指點屬下武藝,曾有言,屬下刀法自成一路,褫魂奪魄堪比修羅,屬下心中一直甚為得意,然教中長輩眾多,屬下不敢冒犯,又無人切磋武藝,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屬下聽聞正派之中有個君子劍,一直想與他比試一番,教主文成武德,澤被蒼生,不若也順道成全了屬下這點小小的心願吧!”
他話音剛落,任我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你這個心願可不小,既如此,你便跟著吧,到時莫丟了臉,跑回來哭鼻子!”
“多謝教主!”
一番人事安排過後,便是積極準備,靜待結盟之期,對左冷禪提出那個大膽的計劃,楊昭自己也無萬全的把握,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親眼看到,左冷禪坐不上五嶽盟主,以後說不定就會多出更多的麻煩。
守衛森嚴的北苑內,東方玉神色恭謹地立在堂前,任我行坐在主位之上,看著自己的“得意”下屬,“東方兄弟,此次事關重大,你行事當須謹慎,你年紀尚輕,教中元老有些火氣大,你當多擔待,本教不在黑木崖,你可暫行教主之權,便宜行事。”
東方玉拱手道:“屬下謹遵教誨,必不負教主所望。”
任我行捋著長鬚點頭道:“既如此,本教也就放心了,東方兄弟代理教務,必定辛勞,本教前日煉出一種補藥,服下既可強身健體,又能增強功力,今日便給你一顆吧。”
東方玉忙換上一副驚喜的神情,“多謝教主厚愛。”
立在一旁的楊昭從侍婢捧在手裡的錦盒中取出一枚烏色丹丸,與婢女側身而過的一瞬間,那藥丸卻是被不著痕跡地按在掌心,送到東方玉面前的,已然變成了從袖中滑出的另外一顆,楊昭面無異色地微微笑道:“東方左使,教主對你真是器重得很哪,這寶貝,我等可是肖想了好些日子,教主都沒捨得給,倒叫左使佔了先。”
東方玉面上不變,接過藥丸,徑直入口嚥下。
任我行點頭道:“既如此,東方兄弟便好生回去歇著吧,來日事忙,恐怕就沒有消停的日子了。”
東方玉忙拱手道:“是,屬下告退。”
站在園中的兩個手下將堂中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出得北苑,李玄不由一臉擔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