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體育老師把周烈扯開,一路帶去政教處。
辦公室裡,剛剛那幾個要跟周烈幹架的也在,一臉不服氣的貼牆根站著,見周烈進來,氣氛再一次劍拔弩張。
「怎麼著,還想在辦公室再打一架?都不想讀了是吧!」
那幾人憤憤看周烈一眼,勉強偃旗息鼓。
啤酒肚喝一口水緩過勁來,目光在幾人臉上梭巡:「說吧,為什麼打起來?」
那幾人是慣犯,打架打的熟練,推責更推的利落。
一番含糊其辭,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黑的都能給翻成白的。
周烈不屑解釋,也不覺得啤酒肚能解決的多好。
對付這些雜碎,就一個法子,打的服服帖帖。
啤酒肚聽了一圈,明白了,就因為芝麻大點事——兩撥人在打飯時撞了一下。
簡直是老太太數飯粒,閒出屁了。
索性這架沒打起來,雙方各寫了三千字檢討,放人了。
等兩撥人都離開,啤酒肚才又喝了一口水,盯著合上的門,囑咐邊上兩體育老師:「最近盯著點周烈和李鵬他們。」
剛剛通程就李鵬他們在說,那幾個富二代什麼德行,他清楚的很。
周烈性子野,又悶,指不定出什麼事。
門內啤酒肚憂心忡忡著,同一時間,門外,一語成讖。
才剛出門,不待周烈開口,李鵬就手插口袋撞了下週烈肩膀:「喂,小子,今晚下學後學校後門,敢不敢來?」
回應李鵬的,是肩膀傳來的劇痛。
等他站穩,周烈早走了。
那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囂張的跟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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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雖然看起來解決的挺順利,這場架也到底沒打起來,但一整個下午陳年都不大安穩。
不知道有沒有男人第六感很準這回事,等傍晚六點剛一下課,他正往校門外走,手臂忽然給人拽住。
他回眸,來人有點眼熟,正是最近老跟在周烈身後的一人。
也不待他問,就急匆匆的開了口:「陳年,我王宇,周烈有危險。」
陳年把手臂抽出來,倒也不意外,只蹙了眉:「具體說。」
「他,他剛剛跟著李鵬那幫人往學校後門那邊走了,估計是要打架……」
沒多餘的話,陳年折身就和王宇一起往學校後門走去。
到的時候,李鵬那邊正在放騷話,身後站了一排人,手裡拎著鐵棍,沒幾個是學校的。
周烈這邊就他一人,懶懶散散站那兒,手裡拿了根不知從哪兒隨手找來的木棍,背影被傍晚的天光一描,竟生出千軍萬馬的無畏。
彼時,他顯然已經聽得不耐煩,掏掏耳朵:「放完了沒?」
李鵬著實想不通他哪兒來底氣,給他這態度氣的不輕,也不廢話了,手一抬,招呼人上。
場面一觸即發。
陳年和王宇跑進人群裡。
這事李鵬挑的,陳年也不看其他人,只舉著手機:「報警了,也通知李主任了。」
這塊兒離學校不遠,離警局也不遠。
不管是啤酒肚還是少管所,他都不想選。
臉色難看了半天,李鵬不情不願抬了下手,出聲:「操,真他媽晦氣,不打了,今天先回。」
這是還有改天。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上下打量著陳年,嗤笑一聲:「人親生的,你一個外人,這麼幫著他你腦子壞掉了吧,今天這事,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
不遠處已經隱約有腳步聲跑來,從學校那邊傳來的。
李鵬沒再廢話,招呼人離開。
摩托車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