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藍色,一輛黑色。
回去的時候當即就騎上。
騎到一半,周烈想一出是一出:「陳年,比賽嗎?」
「比什麼?」
「騎腳踏車。」
「???」
「從這兒到家,誰用時短誰贏,輸的人得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陳年上下掃了周烈一眼:「你幾歲?」
周烈對陳年的嘲諷置之不理:「比賽現在開始!」
說罷,站起身來,蹬著車子衝出去。
陳年沒想理,盯著那道如風的背影看幾秒,卻又跟被傳染一樣,某個瞬間,起身蹬著車子追上去。
傍晚的天光餘暉未盡,橙黃一片,散了大半個天際,像縹緲的輕紗,格外柔和的籠罩了整個城市。
道路兩旁香樟樹下,兩道身影輕快的越過,衣角在風裡翻飛。
關於年少,關於青春,呼拉一下,全部散落在秋日的黃昏。
二十分鐘後,樓下,周烈單腳撐在地面,拽著領口散熱,滿眼含笑望向身後:「我贏了。」
陳年晚他一步停下,抬眼看過去:「你想提什麼要求?」
周烈琢磨了幾秒:「現在還沒想好,等以後想好再兌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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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沒人性了太久,看著學生天天泡書里人都快傻了,致遠終於想起了勞逸結合這回事。
週五晚三結束,老張通知了一件事,週六週日兩天學校要舉辦籃球賽,除了高三不配,高一高二兩個年級同步進行。
當即教室裡裡爆發出一陣驚呼。
這股興奮勁兒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
早八點,東西兩個大操場共四個籃球場地全部已經佈置好。
高一文科加理科班共十六個班,一對一,按抽籤決定對手。
一班挑著平時喜歡打籃球的那幾個組了籃球隊,周烈也在裡面,隊長定的是林陽。
這會兒兩個操場中間的主席臺上放了箱子,主持人喊各班過去抽籤。
林揚走過去摸了一會兒,摸出一張紙條,上面顯示的是三班。
三班男生學習不出挑,體育也不出挑,屬於幹什麼都比較平的型別,算是比較好打的隊伍。
定好對手,定好場地,雙方就開始做賽前的準備,各自壓腿熱身。
周烈彎下腰手撐膝蓋上左右拉伸兩下,抬眼往周圍掃。
這會兒就屬一班和三班的這塊兒場地上圍的人多,比起其他操場的寥寥無幾,簡直就是裡三層外三層。
無他,周烈在這。
這是他在致遠第一回打正式球賽,都知道他打架厲害,這會兒特別好奇他打球是不是跟打架一樣厲害。
當然也有是奔著他那張臉來的,雖然十來場架打掉了不少桃花運,但有不少小女生就喜歡他這款兒。這會兒巴巴站在外面朝裡望著,手裡拿著水,只等著一打完這場就送出去。
周烈瞄了半天,沒瞄到想看到的人,倒是猴子他們幾個不給自己班加油,硬生生當了叛徒,擠一群大男生小姑娘裡邊給他過來加油來了,手裡還拿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小條幅,上面寫著烈哥烈哥,你最牛逼。
周烈丟人的差點扭頭原地退出比賽。
林陽走過來,手肘撐在他肩上,先掃了一眼條幅笑了半天,這才湊他耳邊低聲說了句:「別看了,陳年沒來,教室裡學習呢。」
意料之中。
但莫名就是有點不大高興。
周烈斂了視線,沉著臉應了聲。
熱身很快結束,雙方隊員上場握手。
本來是體現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環節,三班有人對上週烈的視線,嚇得差點當場棄權,友誼第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