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塗生跟他們一起來考核。

不過是想讓他帶他們。

不然把他們丟在深山一禮拜，他們怎麼走出去都不知道。

雲火來了興趣，抬眸看向塗生：“塗生，婉寶以前怎麼訓練的你們呀？”

“我看黑市的帖子說，你訓練已經是地獄恐怖的型別了。”

“我們訓練一般會聽僱主的要求，比如，我們給極夜盟下面人的訓練，是有傷亡率的。”

秦可點點頭：“是啊，我們每個堂口的人拉出來的時候會清點一下人數，最後回來的時候，會有百分之五的死亡率。”

“僱傭軍團的訓練一向如此，強者生存，活不下去只能證明自己是個弱者。”

“看似殘忍，實際外面的人會比這樣殘忍幾百倍。”

塗生笑了下：“我給你們講一個自己的案例吧，我是被晚生帶出來的，那一次的訓練，一共7個人，死了三個。”

“我是最後一個清醒的，所以我接管了僱傭軍團。”

“晚生那裡不需要弱者，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她看似給了你們一個很簡單的考核，殊不知對你們而言，也是艱難的，野外生存不吃不喝七天，很多人受不住。”

雲寶輕嘆：“小婉寶平時挺好的，怎麼訓練起來這麼兇。”

“因為死過，所以知道活著有多不易。”

“你們知道慕婉被接回來的時候，有多慘嗎？也許塗生都不知道。”秦可回憶著：“她從地獄之爪出來的時候，不到十歲的孩子，肋骨斷了五根，渾身被打的沒一塊好肉，大腦被撞擊到碎片式失憶。”

“她的體內注射了很多藥物，包括那天她掐自己的時候，也是因為體內的藥物所致。”

“她得了很久的情感淡漠症，經常傷害自己。”

林洛補充著：“她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勉強能動，可是她那麼小，從來都不哭。”

“她不記得很多事，唯獨知道自己要活著。”

“只有活著才能找到其他人。”

塗生從未聽過她的經歷，輕笑著：“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在黑市角鬥場一戰就是三個月。”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想要努力讓你們活下去。”

草叢裡面有監聽器，他們的話傳到慕婉耳朵裡，她“嘖”了一聲：“讓他們去考核，又不是讓他們去聊天！”

“看來，需要給他們上點藥了！”

“純生，告訴第一批人，直接開打。第二批狙擊手準備，只要不是重傷，他們受了輕傷，受不住的那些人，可以拉回來了。”

夜言澈站在慕婉的身後，神情複雜。

這些事他都知道，只是再一次聽說，還是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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