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的意識慢慢恢復。

她看向夜言澈，看到他脖子上的紅痕。

她心疼的摸著他的脖子：“疼不疼？是不是我做的啊？對不起？”

夜言澈把她抱住，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秦肆說你恢復記憶的時候，總會這樣的。”

“我沒事，真的沒事。”

慕婉想著剛才體內那個人告訴自己的話，傷心的哭出聲。

“她說我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她說我不是慕家的孩子。”

“我最驕傲的親情，被他一句話毀了。”

“那是我最驕傲的，嗚嗚嗚嗚。”男人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視線落在秦肆身上。

他示意男人去找楚尋。

他把慕婉帶回房間。

小姑娘就這樣窩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風景。

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這個心情。

“大哥哥，你剛知道自己不是夜爸爸的親生孩子的時候，是什麼心情？那個時候，你怎麼接受的那個事實呢？”

“你暫時無法接受也正常，你年紀還小，不會像我一樣，承受力那麼強。”

“我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的時候，心情不錯，至少我知道自己媽媽不是不要我，他們只是有難言之隱，或許你的親生父母也有難言之隱。”

“而且，慕家這麼多年，那麼愛你。未來就算找到親生父母，也是多兩個人來愛你，不是嗎？”

慕婉的頭靠在夜言澈的胳膊上：“這件事，先不說，我的記憶沒有恢復。”

“那個敗類告訴我，她叫容婉，她是姓容的，我就很想知道，容姓的人是誰。”

夜言澈摸著她的腦袋：“怎麼自己罵自己呢？那個只是你的第二人格，那個人也是你啊。”

慕婉自己懂心理學，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

她知道，那個人也是自己，只是她忘記自己經歷了什麼，把自己的第二人格逼出來了。

慕婉情緒恢復的很快，她拿出特效藥，給夜言澈上藥：“我體內的小敗類，為什麼要掐你的脖子啊。”

“大概是我要抱她，她不願意。”

“婉寶，你很愛我，但是你的第二人格並不愛我。”

“我好像還不能控制第二人格，我要想想辦法。”

“她和我說，18歲以後，她就會出來取代我。”慕婉輕嘆：“我明明知道，兩個人都是我，可是她還是有自己的思想，我甚至控制不了，這是最難受的。”

夜言澈攥住慕婉的手：“總會好起來的，小婉寶，你現在很相信我們，對不對？”

“你的身後是我們。”

“你先睡一會兒。”夜言澈把人抱到床上。

慕婉緊張的拉著他的衣角：“大哥哥，我醒來以後，會不會她出現了。”

“不然，你讓另外一個慕婉也愛上你吧，那樣她或許心甘情願回去，再也不出來了。”

“你也知道，雙重人格的人，最後總要一個人格殺死另外一個人格的。”

“萬一，那個人格把我殺了怎麼辦？”

慕婉摟著夜言澈脖子不撒手：“我真的害怕，很怕。”

夜言澈安撫她很久，她眼角掛著淚痕睡著。

他摸著她的頭：“我不知道你體內另外一個人會不會愛上我，無論是正還是邪，兩個人都是你，都是我的小婉寶。”

夜言澈下樓的時候。

秦肆坐在沙發上，玄路給他上藥。

男人扔了一瓶藥給玄路：“上這個，這個藥效好，淤青很快就下去了。”

“婉寶呢？怎麼樣了？”秦肆的傷雖然疼，他在乎的始終是慕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