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朝著她伸出手示意她起身回話。“你身不由己被人擺佈,卻還記著暗中幫我,對老七你始終如一的照顧,你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許身邊在意的人受到傷害。你的力量有多大?卻這般堅持著,甚至將自己逼入困境,不是死心眼是什麼。”
這些天,她在不斷回憶之前發生的種種,將疑問的一點點拼湊,從最初狩獵開始,他們身邊就埋入了奸細。
“你們說的哥哥,可是我認識的人?”試探性的問著,見到木棉再聽見這話時,臉上閃過的驚恐表情,安紫薰沒有再逼著她。
“好吧,你不說我也不多問。至少,我知道一點,這個人必然是我認識的。”說到這裡,她眸子深沉,那艘船上有幾個人是她認識的,有些事當時看似並沒有關聯,再回頭好好想想,她漸漸明白過來。
幸好,明白時她還有時間準備。
“如果可以,娘娘不要輕易激怒他。”木棉唯有這一點提醒,雖然這提醒沒有一點用,被姬雲裳看中的人,他若是得不到,是寧可毀掉。
姬雲裳個性狡黠多變,她猜不透他還想再娘娘身上打什麼注意,亦或者是他再想著還要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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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兒,孃親最不放心捨不得的就是你……”金筱瞳寒涼的手握著她時,安紫薰幾乎能感覺到入骨的冷。
“孃親,我該怎麼辦?”她喃喃自語的問著,接著被人吵醒。
淚眼朦朧,模糊間她看清楚面前赫連卿惶急的面容。
原來不過是個夢……
“寶寶!”他見她醒來,小心的扶著她身子慢慢坐起。如幾個月前那般,她自金鑾殿昏迷,即使他尋來東方非池為她醫治,可當時還是束手無策。
她幾乎不想醒來,每每夢中囈語,胡亂說著話,喊著孃親,東方非池只能令她稍微安靜片刻,卻不能讓她清醒。
他可以找來名醫與天下異草,然而心病需要心藥醫治,他如何能還她一個活著的孃親。
今夜,赫連卿彷彿又回到那個時刻,他生怕她再會如此昏迷不醒,那段日子,他第一次覺得到與她隨時會分離永世不再相見的恐懼,生而無望!
“是你。”她淡淡一句。
赫連卿顧不得她那般冷漠,拿了帕子替她擦去冷汗,關切的問道,“好些沒有?我讓人熬些寧神的湯藥給你服用。”
“藥味聞著難受。”她拿過赫連卿手中帕子,抬起頭正色道:“你這麼急回來怕是有事要與我說是嗎?”
他轉身坐在她床榻一側,“我說我是想你,急著回來看你,你信嗎?”她昏迷快一個月,醒來後整個人變的有些不一樣,對他雖然沒有平素的冷,有時也與他笑著說幾句話,看似平淡溫暖,赫連卿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的心思並不深,以前他能看的透徹,如今對她,赫連卿居然再也看不透她的心思,她藏著掖著,總用一副安靜似水的面容對著他。
“信啊,你總是這麼說想著我,聽著聽著我就真的相信了。”她接過他的問話給出了回答。
“你若真的信,我會很開心,若是不信,我們以後還有時間,總能讓你相信。”他笑笑伸手覆在她隆起的小腹,“孩子乖嗎?我聽阿端說,你最近總是覺得累。”
“孩子很乖,懷孕的人覺得累很正常。”她說著掀起被褥準備起身下去。
赫連卿目光落向她的足,突然上前阻止道,“要做什麼?”
“睡的太久,我想走動走動。”
他不準,不等安紫薰回神,他扶著她半坐好,然後挽起衣袖將她的腳捧起放在膝蓋上。
“這樣好些了嗎?”赫連卿捏著她腫著的雪白天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