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的書太多,她甚至想要把顧言洲叫下來一同翻找。
可這書只有她一個人能看。
牆上的火把昏暗,她在這種環境中足足翻了一個小時才翻找到解除共命的法子。
將那法子記在腦子裡,走上石階將石板掀開。
顧言洲就蹲在入口,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鹿知之上來之後,顧言洲往她身後看。
“那個……”
鹿知之知道他在問那個老頭。
她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
顧言洲點頭,他也明白,那老頭已經死了。
兩個人從正殿走出,門外一堆黑袍玄師站得整整齊齊。
“玄鏡宗眾玄師,叩拜新任掌門!”
鹿知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合,有點不適應。
“起來吧。”
一個男人走上前,態度十分恭敬。
“恭喜您成為玄鏡宗新一任掌門人,我叫崔勝,雖然不是玄師,但玄鏡宗跟一些世家望族一直是我在聯絡。”
“霍掌門……額……前任掌門故去後,許多人脫離了玄鏡宗,但還有一部分守在各地的分部。”
“只需要您一聲令下,我馬上召他們回來。”
鹿知之搓了搓手,但面上依舊淡然。
“不用召他們回來,你只需要把我的話通知傳達給別人就好。”
男人躬身。
“掌門請講。”
鹿知之看了看下首站著的幾個人,他們雖然面上恭敬,可眼神裡全然都是不服氣。
“你就吩咐下去,玄鏡宗解散了吧。”
“那些守在外地的人,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為首的男人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就連下面站著的人也都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一時間,眾人開始交頭接耳。
“什麼?”
“解散?”
“這女人瘋了吧!”
崔勝一臉為難。
“掌門,這……不能……不能解散!”
鹿知之斜睨了他一眼。
“為什麼不能解散?”
崔勝一臉笑意走上前小聲說。
“我們玄鏡宗一直給本地的富戶門供奉香火,點一些命燈,賺取一些香油錢。”
“這……著要是解散了,我門這……這不好弄啊……”
鹿知之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哦,我明白了。”
“你不是玄師,而是一箇中介,負責玄鏡宗跟一些有錢人家的聯絡溝通。”
“他們想求個安心,便會每年地來給玄鏡宗送一些錢。”
“你靠著這些錢財,運作玄鏡宗的日常,對吧。”
崔勝第一次聽人家把這事說得如此直白,覺得有點尷尬。
“嗯……對,可以這樣理解。”
鹿知之一臉的為難。
“你知道,我的一張符能賣出多少錢麼?”
“每年收一點香油錢,就想要我去維護那些人。”
“我做不到!”
鹿知之抿了抿唇。
“說實話,我本來就不想接任這個掌門的,要不是我需要去那些禁書裡找一個咒術,我根本就不會再來這裡。”
“玄鏡宗掌門人創立的初心是好的。”
“可現在只有一部分人保持著初心,剩下一大半都是打著玄鏡宗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大肆斂財。”
“我不想要做這樣宗門的掌門人。”
“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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