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還敢嫌他說話難聽?
“你敢說你來不是為了他?”
裴伊月動了動眼珠,抬頭,微微一笑。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去給我要簽名?”
“……”
有一種找死叫得寸進尺。
白洛庭牙根咬的嘎吱嘎吱響。
“我會讓他的簽名永久的刻在墓碑上!”
裴伊月撇了撇嘴,似乎有點不屑。
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就算有,她親手教出來的徒弟,又豈會上了墓碑那麼高檔的地方?
看著她滿臉的不在乎,白洛庭就是想氣也都氣不出來了。
他勒緊了她的腰,咬牙。
“簽名你就別想了,給我離他遠點。”
杭子速剛走進就被一群記者圍住。
他一邊應付著記者,一邊卻不忘透過人群,尋找他在意的人。
然而,他看到的卻是遠處動作親暱的兩人。
他幾乎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見到過這樣的笑容。
以前的她,即便是笑,也是那種淺淡到肉眼幾乎看不出的程度。
可是現在……
“不好意思各位,我今天是這場晚宴的特別來賓,暫時不接受採訪,請各位讓讓。”
不讓裴伊月接觸小白臉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她遠離這裡。
順著樓梯來到二樓。
這裡的視野更好了。
白洛庭不阻止她看小白臉,只要她能離遠點就行。
樓下,一道視線始終鎖著他們。
裴伊月動了動手肘,推了他一下。
“那人是不是找你有事?”
白洛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剛剛跟他打過招呼的人客氣的跟他點了下頭。
白洛庭斂回視線,伸手在裴伊月腦袋上揉了一下。
“等我一下,不許亂跑。”
看著白洛庭下樓,樓下的那個男人也跟著離開了。
裴伊月並非不諳世事,說這人只是因為白洛言所以才對他這麼客氣,這話她壓根就不信。
只不過,她今天來這的目的不是他,就隨他去吧!
走出宴會大廳,白洛庭站在樓梯旁。
沒過一會,剛剛那個中年男人也跟了出來。
“少爺,您怎麼來京都了?”
白洛庭懶散的靠在樓梯扶手上,點了支菸。
抬眸,睨了那人一眼。
“我不能來?”
“不是,您當然可以來,只不過您出現在這太危險,您是一個人來的嗎?”
白洛庭抽了口煙,煙霧一圈圈的吐出。
“跟我太太一起來的。”
聞言,那人一怔。
“少爺,您太冒險了,萬一要是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白洛庭不耐煩的皺眉。
他每次來聽到的都是這些話。
他們說的不煩,他聽的都煩了。
“行了,別墨跡了,只要你裝作不認識我就不會出事,別老盯著我看,離我遠點。”
說完,手中只抽了兩口的煙往地上一扔,腳尖狠狠的碾了兩下。
看著他離開,中年男人憂心的嘆了口氣。
他撿起地上的菸頭,小心翼翼的用餐巾紙包好,塞進了口袋。……
宴會廳二樓。
裴伊月單手拿著手包,靠著圍欄,另一隻手在圍欄上輕點。
她盯著樓下的劉海,深邃的眸透著冷意。
杭子速在臺上侃侃而談。
隱形耳機嗡的一聲。
裴伊月不適的皺了下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