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為反賊。
秦觀聽了美婦的話語,驚道:“真是巧事,我也常聽我父母提起郯王趙宗惠這個人,他曾經在江城為我父親翻過案,是我秦家最大的恩人。”秦觀的父親秦賢克,當年因為被人陷害,而使得他給官府認定為殺死柳青父母的兇人,這時有恰巧出來私訪的趙宗惠等人,正是趙宗惠與那縣大人張有途私下的一番談話,才使得秦賢克得洗冤情。這些年來,秦賢克時常提及此事,秦觀當然耳熟心記了。
美婦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天地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情,你我兩家竟還有如此淵源。”秦觀道:“若非郯王,我秦家也不會有今日,我父親常提起郯王府的冤情,還叫我長大後去幫郯王府翻安,沒想到我今日竟會遇見郯王的妻子。”秦觀說罷,就跪倒在美婦面前,一表郯王當年對秦家的恩情,二表現在美婦對玉蘭的救命恩。
美婦忙扶起秦觀,笑笑道:“你有為我郯王府翻案之心,當是我感激你才對。”美婦頓了頓,又道:“你家在江城?”
“是的,前輩有什麼疑問嗎?”“我和他第一次相遇,就是在江城,當時我在一叫來鳳鳳酒樓的地方吃完飯後,沒有銀兩付酒菜錢,是他幫我付的。”美婦其實就是當年曾給張寶調戲的那個少女,那時她剛逃出幽雲宮,來到江城一客棧裡吃飯時,卻因為沒有銀兩付酒菜錢,脫身不得,這時,正是趙宗惠給她解的難。她出了客棧後,又給江城的幾個捕頭打傷,趙宗惠卻是再一次相助了她。
“來鳳客棧,那可是我經常去的地方。”秦觀興奮起來。
過了一會,美婦突道:“小觀,我有一個想法,不知你願不願意。”“前輩直言無忌,晚輩能做的,定當盡力而為。”“既然你我能在這荒山相遇,這乃緣分,而你又恰好與我孩兒一般大小,這更是巧合,我想認你當義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觀聞言,心中暗道:“前輩失子之痛,怎是用語言來形容的,要是我能幫她彌補一些傷情,卻是好事,再說她丈夫對我秦家有恩,而她又對玉蘭有恩,我怎能拒絕。”於是秦觀點頭道:“我當然願意。”
美婦欣喜不勝:“甚好,甚好,我能有你這麼個孩兒,卻也是餘生幸福,孩兒,來娘好好看看你。”此時,美婦已經把秦觀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畢竟她曾經擁有的兒子離開了她,這需要一個替代品來彌補她心中的傷痕。秦觀心中感動,又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叫道:“乾孃。”美婦忙輕扶起他,將他細細端詳:“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子了。”聽這美婦關切的聲音,秦觀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柳青,自己已經出來近十天了,她一定在家裡很擔心自己。秦觀一下撲到了美婦的懷中,失聲叫道:“娘,娘我好想你。”此時秦觀也把美婦當作了柳青,在外面流浪的這段時日裡,秦觀深深的感覺到了家庭的溫暖,更是感覺到了母愛的偉大,這些天裡,他已經無數次想起他母親柳青來。
美婦愣了愣,將秦觀緊緊抱在懷中:“孩兒,我的好孩兒,你可知道,這些年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染溼了她的衣襟。過了許久,秦觀才意識到把自己抱在懷裡的人終究不是他的親孃,給她這麼抱著卻也不太好,也就正起身來,擦了擦臉上淚水,問道:“娘,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美婦忙道:“你看娘真是糊塗,連自己名字都忘告訴你了,我叫潘瑩。”秦觀將潘盈兩字輕唸了兩遍,然後又問道:“娘,既然當時郯王府給滿門超斬,那你卻是怎麼活了下來?”
潘瑩沉吟道:“當時我有事外出,卻是正好躲過了此劫,在我回京的時候,郯王府已經被封,而府內人士,卻都給皇上斬了。”“難道皇上連一個三四歲的小孩也不放過。”“皇上昏庸,又怎麼去理會這樣的事。”潘瑩說著說著,又是落淚傷情。
其實潘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