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姿勢明明擺得不錯,但是他僅僅跳起了十多個厘米,整個人就跟塊秤砣似地跌回到了地上。
“怎麼腳扭啦?”
江成路趕緊掄著怪屍的胳膊過來救場,強制性地從白秀麒手裡頭接過了第一仇恨。
“我沒事。”白秀麒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就是,沒力氣了。”
果然,光有神兵利器還是不夠的啊。
那邊,在土裡埋了幾十年的老古董當然不是江成路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拆了兩隻手和一條腿。
江成路原本還想擰掉它的腦袋看看會有什麼反應,卻發現離開了軀幹的手和腳並不安分,依舊扭動著想要發動偷襲。
“還是把絕電劍插回去鎮著吧……”
退而觀戰的白秀麒終於緩過勁兒走了過來。他的嘴上雖然提著建議。可眼神裡卻寫滿了捨不得。
江成路哪裡會不懂他的意思,於是主動地搖了搖頭。
“唉,算了。那把破劍你留著玩兒吧。我看這傢伙比我們之前抓住的那個要菜很多,不如先來試試別的手段。”
說著。他就拖著怪屍回到那口井邊上,準備重新將化整為零的怪屍重新丟進井裡頭去。
“等一等!”白秀麒多了個心眼:“先搜搜它的身。”
說起來容易,操作起來可是困難重重。這具怪屍渾身上下滑溜溜、黏糊糊的,衣服緊緊地貼著面板,好半天才揭起一層,卻什麼東西都摸不出來。
搗鼓了半天,江成路才在它的腰帶上發現了一塊圓形的銅牌。於是交給白秀麒鑑定。
倒也湊巧了,年初白秀麒在古董市場裡閒逛的時候還看見過類似的商品,於是很快認定:“這是‘認識票’,是侵華日軍的身份識別牌。”
“軍國主義的陰魂不散!”
江成路忽然又改變了注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卷繩索:“送佛送到西,不如讓我打個包把它弄回日本去,還有連公寓裡那個也一起。”
白秀麒沒有理會他,反倒喃喃自語:“關鍵是這些日本兵究竟是過來幹什麼的?又怎麼會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那邊,江成路已經用井裡乾枯的鳳尾草生起了一團火。又將火團丟在了怪屍的身上。雖然過程有點緩慢,但最終怪屍還是燃燒了起來。當絕大部分的身體組織都焦黑碳化之後,那股邪門的生命力終於戛然而止。
“這一個和那一個,果然不是一個等級的。”
江成路找了根樹枝將最後的灰燼撥開,以確定不會再有死灰復燃的機會。這才重新搬起堵著井口的巨石,將它弄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直到這個時候,白秀麒還在研究著那塊日本兵的認識票,原來銅片的正反面都是有文字的。
“這上面刻著一個榮字,應該是部隊番號,下面還有數字,暫時看不清楚……”
不過,就算現在能夠看清楚部隊的番號也意味不了什麼——江成路先不提,白秀麒對於二戰抗日曆史還沒有了解到如此細碎的程度。於是他暫時先將識別票放進口袋,等到下山之後再仔細研究。
現在應該怎麼辦?
老地圖上雖然標示出了七眼井的位置所在,但事實證明日軍顯然已經到過這裡,或許已經取走了有價值的東西,再繼續探究的意義不大。
更重要的是,江成路一想到自己還要搬開剩下的六塊大石頭,說不定大石頭下面還藏著六具怪屍……就表示自己累覺不愛。
這得折騰到猴年馬月去啊?
“算了,去道觀。”
還是白秀麒果斷拍板,拿著斷剩半截的絕電劍自告奮勇地走在了前面。
七眼井曾經是道士們生活用水的來源地,距離道觀的距離當然不遠。沿著荒廢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