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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微笑道:&ldo;時常陪著我在這邊拜佛念經,心靜了,自然氣色好。&rdo;

她的眼眸轉向木槿,&ldo;倒是皇后,是不是侍奉皇上辛苦?這臉色可不大好。&rdo;

木槿微笑道:&ldo;侍奉皇上本是兒臣份內之事,兒臣不敢言苦!閒暇時候也不少,倒也想像從前那樣時常過來聽師太們講講佛經。可上回的事兒,實在讓兒臣成了驚弓之鳥,每走到這邊,總覺得又會竄出個什麼人來打兒臣悶棍,只得安分呆在瑤光殿,只差點不敢出門了!&rdo;

慕容雪嘆道:&ldo;如今我也搬到了這附近,若再有人敢在附近生事,這皇宮大大小小的宮人都該換光了!&rdo;

上回木槿宮中遇襲,後來舉宮搜尋,雖找出幾個可疑之人,事後卻證明與算計木槿之人無關,倒是意外查清了從前宮中發生的幾宗命案。

因始終未曾找出那隱藏的真兇,木槿又確定必有安福宮附近的太監參與,遂吩咐王達等主事太監,將諸太妃、太嬪身邊的安福宮、安慈宮、安平宮以及之前主位空缺的德壽宮的數十名太監都被調往冷宮,或越性逐出宮去,連宮女也有受牽連調開的。木槿那日殺人不眨眼的兇狠和吉太妃的禁足早已震住眾人,這樣的宮中大清洗雖引得舉宮震動,卻再無人敢提出異議。

木槿聽得慕容雪話中隱有諷她小題大作之意,遂笑道:&ldo;真到無奈之時,想來皇上也不介意換盡宮人!&rdo;

許思顏與木槿並肩而立,聽她推到自己身上,忙執住她的手,冷冽眸光環掃宮中眾人,緩緩道:&ldo;那是自然。皇宮便是朕的家,若家裡那些奴僕挑唆或幫著無良主子生事,朕不但不介意換盡宮人,也不介意血濺宮闈!&rdo;

聽他說得斬釘截鐵,鏗鏘霸氣,慕容雪尚能若無其事,慕容依依和一旁侍奉的宮人卻有些驚惶。

許思顏也不在意,徑牽了木槿在旁坐了用茶,自顧挑了宗室間的趣聞來和慕容雪說笑,又將賀儀裡那域外進貢來的雪蛤膏指給太后看,&ldo;這雪蛤和燕窩同燉,不但潤肺養身,更可美顏潤膚,返老還童,是兒臣特地令人留著給母后用的。&rdo;

慕容雪神色晴霽,含笑道:&ldo;雖說心病難醫,你父皇這一去,誰都知道我這容顏只會一日日蒼老下去。可到底難為你想著,這心意,我便不能不領著。&rdo;

正說笑時,那邊王達匆匆來報:&ldo;雍王殿下回京了,正在涵元殿候駕!&rdo;

幾人不覺都有喜色。

許思顏道:&ldo;快請雍王來德壽宮。大約也是趕著太后壽辰回來的吧,正好一家人聚聚。&rdo;

王達遲疑道:&ldo;雍王自承是有罪之身,素衣免冠求見,只怕不肯過來。&rdo;

許思顏皺眉。

他與許從悅素來和睦,當日木槿出事,與其說在對許從悅發作,不如說在對差點害死木槿的吉太妃發作。他早從慶南陌和陳州眼線那裡知道,慕容氏見機極快,許從悅剛到陳州,慕容繼棠也回到了陳州。至於之前的行蹤,廣平侯找了數十名證人,證明慕容繼棠這陣子一直臥病在床,許從悅略有些線索,便被廣平侯切斷……

許從悅要帶慕容繼棠和那些證人回京,又被廣平侯父子尋機一拖再拖,算來已經在陳州被拖了近兩個月。他出身皇家,自被接回宮後,何曾受過這些零碎氣?

許思顏對吉太妃雖然不滿,但也不忍許從悅受委屈,早就暗下密旨,令他不用再理慕容繼棠,先回京再說。

廣平侯手中兵馬是當年老臨邛王慕容啟留下的鐵血軍隊,雖被牽製得無法再如十餘年前那般幹預廢立,但有那樣的虎狼之師在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