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話語裡都含著幾分笑,&ldo;想再癢,也容易得很!&rdo;
許世禾忙道:&ldo;別,別……我,我都跟你說。原先關我的是太子府的主事太監張旋。張旋會武,幫許安仁暗養了一批高手,專他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想來六皇子遇害之事,便是他的手筆。這裡原是張旋的家鄉,也不曉得這個天殺的從哪裡發現了這個溶洞,只怕放在京城會被人識破救走,居然把我押到這裡,一關就是二十五年!&rdo;
&ldo;張旋……&rdo;
木槿思忖。
她到吳國三年,就沒聽過這姓名。
許世禾恨恨叫道:&ldo;對,就是那個天殺的!可惜他也沒落著什麼好,幫許安仁幹了一堆見不得人的醜事,等許安仁登基,以為從此可以跟著他榮華富貴了,卻也不想想,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他知道許安仁那麼多秘事,許安仁安能容他?聞得許安仁登基第二年張旋就不明不白死了……&rdo;
&ldo;他一死,許安仁再找不到我被關的地方,也便找不到《帝策》了。那段時間大約風聲緊,便一直不曾有人過來探我。要不是我閒來無事常自己和自己說說話,只怕我都快忘了怎麼說話了!直到五年後,張旋的一個族侄,叫張博的,才再次走進了這個溶洞。我問時,才曉得許安仁也死了,哈哈哈,也死了!新君從未問過此事,應該根本不知道他父親做的好事,更不知道《帝策》的存在,張博看著風頭過去,這才敢又過來問我《帝策》的下落。&rdo;
&ldo;你自然還是不肯說的?&rdo;
&ldo;可不是!張旋死後,張家沒落,就想著借我的《帝策》做個進身之階重獲富貴。可六皇子死得那麼冤,哼哼,我便是死上千回百回,也絕不讓《帝策》落到許安仁手裡!&rdo;
他只顧記掛著於他有恩的六皇子,壓根兒再記不起,當時許安仁才是太子,早已確定的皇位繼承人。
木槿依稀聽說過景和帝當太子時的種種艱難,想來得寵的淑妃母子也是種種設計,否則絕不可能拿到只有皇位繼承者才可能得到的《帝策》。
一旦涉及皇家奪位之爭,只有生死勝負,沒有是非對錯。
木槿是個努力向前看的上進姑娘,也懶得去梳理這些辨不出黑白的陳年往事。
她只問向許世禾:&ldo;於是,那個張博還是沒從你這裡得到訊息?他這是把你連同你掌握的訊息轉賣給別人了?&rdo;
許世禾點頭道:&ldo;你果然是從帝王家出來的,有些頭腦。&rdo;
廢話,沒頭腦能把你這老狐狸整成這樣?
木槿不以為意地剝著松子,&ldo;賣給了一個戴金色面具的人?&rdo;
許世禾頓時警惕,&ldo;你認識他?&rdo;
木槿嘆道:&ldo;等我抓到他,非把他弄進來餵鱷魚不可!我就看到他殺了那兩個人,他就設計把我丟這裡來了!&rdo;
許世禾頓時鬆了口氣,點頭道:&ldo;是了,他要滅口,就把你送下來餵鱷魚了!你們被丟下來前,他剛在這裡和我扯了半天的話,想套出點什麼來。哼,當我是傻子呢,曉得我恨許安仁,口口聲聲說他不會放過許安仁的子孫,可便是他們弄死當今的太子,再要扶立新君,一定還在血緣最近的皇親中尋找繼承者,那必定還是許安仁的子孫,我才不會便宜他。若是蜀人,倒還有幾分可能去動搖許安仁子孫們的江山。&rdo;
他近乎諂媚地看向木槿,&ldo;若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告訴你《帝策》在哪裡。&rdo;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