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顏不解,&ldo;父皇何意?槎&rdo;
許知言道:&ldo;樓小眠驚才絕艷,世所罕見,並非久居人下之輩。他的身體病弱,需長期靜養,並不適合奔波勞心,卻冒險出仕,且行事百折不撓,異常堅忍,朕擔心他別有居心,到時禍起肘腋,防不勝防。&rdo;
&ldo;那麼依父皇之意,小眠居然用不得?&rdo;
&ldo;用得。能臣逆臣,一線之隔,端的看你手段。&rdo;
許知言眸光沉靜,冰晶般的鋒芒在雲淡風輕的笑容裡流轉,&ldo;是一柄絕世寶劍,用來對敵非常好,只是萬萬小心,別讓那寶劍失了控制傷到你自己!&rdo;
木槿向來認為吳帝英明,但此次便有些不以為然。夾答列曉
樓小眠才情膽識遠超群儕,且性情孤高絕塵,幼年多半也曾歷過種種險難,有著和他單薄身體截然不同的剛毅,絕不會受慕容氏鉗制,正可是劈開種種弊端穩固君權的絕世寶劍掃。
而以樓小眠跟太子和她的情分,他又怎可能去傷害他們?
但許知言既然這麼說了,許思顏也不得不略緩幾天再頒授官旨意,以示對父親的尊重。
看樓小眠神色,未必不知許知言態度,依舊泰然處之,不焦不躁,更叫木槿佩服。
三人說笑一陣,木槿問:&ldo;黑桃花,怎麼今天突然跑來看我?莫不是又要回上雍了,前來辭行?&rdo;
許從悅臉一黑,&ldo;太子妃一心盼著我快走怎麼著?這回只怕不能如意了!&rdo;
木槿驚詫時,樓小眠似笑非笑地瞧向她。
&ldo;他巴不得一直留在京師繁華之地呢,哪裡捨得離開?正好太子同納五位側室,也算是喜事一樁。故而又和皇上說了,要喝了太子的喜酒再走。&rdo;
木槿的笑容便有些僵,呵呵兩聲道:&ldo;果然是喜事!回頭記得多多恭喜太子幾回才好!&rdo;
那兩位便都看向她,神色有些古怪。
木槿便問:&ldo;怎麼了?&rdo;
許從悅咳了一聲,&ldo;沒什麼。其實……我們也是聽說了這事,只怕你不快,特地跑來陪你解解悶。不過瞧來太子妃還是想得蠻開,心情不錯。&rdo;
木槿道:&ldo;咦,我不想想開,難道還學尋常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成?我一向不待見那樣的女人,更不會讓你自己成為那樣的女人。&rdo;
許從悅笑道:&ldo;自然不會。想來思顏也不會捨得你受委屈,那些女孩兒不過是皇后塞給他的而已,怎好和你比?&rdo;
他遲疑了下,又道:&ldo;至於那沈姑娘,也不過是籠絡大臣的手段,木槿完全不必放在心上!&rdo;
樓小眠啜著清茶,慢悠悠道:&ldo;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太子妃是太子妃,滕妾是滕妾,娶回來也不過是多了幾個女人過來聽她使喚吧!&rdo;
他打量著木槿,&ldo;咦,回來也沒見你胖,反而更瘦了些,莫非太子不給你吃飽?不過人倒還挺有精神。&rdo;
木槿揉揉自己的面頰,果覺兩腮不如從前飽滿。
正納悶時,便聞樓小眠閒閒道:&ldo;看來平時無事,也得勸太子悠著些,不能讓太子妃太累了!&rdo;
頓時讓木槿紅了臉,瞪著她一直敬服的樓大公子再說不出話。
許從悅一張如畫俊顏也染了胭脂色,忙岔開話頭道:&ldo;因為這一耽擱,興許又會在京中多呆好些日子,因而我在城北的醉霞湖又置了所宅子,很是清幽秀麗。如今正修葺著,等收拾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