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就是在數數,哪裡是詩?”默之忍不住提出意見。
“你還別說”樂之到是在雲錦網一開吟的時候,就開始笑起來,這個時候也向默之解釋道,“皇額娘這次倒沒有哄你,她以前確實是跟我說過這個詩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後一句是“飛入梅花都不見
“什麼叫這次沒有哄他,我一直也沒有哄他好不好?”雲錦也笑了,“就那個黃狗白狗的,你能說不是寫下雪的嗎?”
“是啊”母后皇太后也是一臉的笑容,“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這裡面也是一個“雪。字也沒有呢。”
“這是什麼詩?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默之攢著小眉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還是選擇了雲錦來問,“皇額娘,你給我繡的這個詩,到底是寫什麼的?”
“就是寫下雪的啊。”雲錦瞅著默之笑。
“可是那些話跟下雪有什麼關係?”默之還是不明白。
“怎麼會沒關係呢?”雲錦笑眯眯的跟默之解釋,“這一下雪,到處都是白色。卻唯有井上面不是,白雪落到黃狗身上,自然掩去了他本來的顏色,而白狗身上落了雪,顏色倒是不會變,但因為積了雪卻已經腫了。所以才說是“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哪裡叫詩啊。”默之嘟著嘴瞅著雲錦,“皇額娘就會騙我。”
“怎麼說是我騙你呢?這明明就是詩啊”雲錦笑著說道,“對了,做這個“江山一籠統。的張打油,還做過一首關於下雪的詩呢,“六出飄飄降九霄,街前街後盡瓊瑤。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掃帚的使掃帚,使鍬的使鍬。對了,這個詩裡也沒有一個“雪。字呢。”
“這些也能算是詩嗎?”默之皺著眉說道,“這個叫張打油的,真該讓皇阿瑪打他屁股才是。”
“要打張打油的板子”母后皇太后笑得合不攏嘴,“恐怕你皇阿瑪是做不到的。”
“怎麼會?”默之不服氣的說道,“皇阿瑪是皇上,有什麼做不到?”
“皇阿瑪再厲害”樂之也不由得笑出聲來,“要他去打唐朝人的板子,怕也很難做到了。”
可是雲錦卻沒有笑,相反的。到是在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懼之意,默之雖然說的是小孩子的天真之語。但因為他的身份與眾不同,卻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看來自己對這個小兒子還是有些嬌慣了,如果再不注意,說不得將來因為他的話再引發出一場文字獄來也未可知。
“默默”當著母后皇太后的面兒,雲錦自然不能板著臉,只是略微收起一些笑容,對默之說道,“詩有很多種,豪邁的,飄逸的,清麗的,婉約的等等,大家喜歡的也各有不同,其中也不乏通俗易懂的,這打油詩雖然句式較為隨便。語句也流於俚俗,但卻也另有一種諧趣,安能流傳到現在,說明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你就算不喜歡,也不能動輒就喊打喊殺。默默,你要記住,你的年紀雖然但卻是皇子,你無心中的一句
,很有可能影響到別人甚至是很多人的性命,所以話一兒三亂說,更不能只憑著自己的喜好就來評斷別人
“還有你雲錦轉而看向樂之,“你是住在寧壽宮裡,陪在你皇太后祖母身邊的,來巴結你的、想跟你打聽太后情形的人會有很多,所以你就更是要謹言慎行說到這兒,雲錦又來回的看看默之和樂之,“你們兩個都要記住,話到嘴邊留半句,三思而後行,很多時候,話說出口容易,想收回來就難了。”
“是樂之和默之站起身來,對著雲錦規矩的行禮說道,“我們記住了
“好了,樂之在我這裡可是乖巧的很呢,這也是雲錦你教育的好”母后皇太后笑著打圓場,“今兒個不過就是大家一起說笑,你也不用太緊張了。”
“皇額娘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