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有什麼你就說吧。”
錢謙益說:“臣也是這次在瞭解民選官一事時偶然發現的,臣發現一個縣裡出了事的時候互相愛推諉,解決問題的速度變得很慢,經常出現一有事就開會商議的現象哪怕是小事,臣認為這種現象不正常。臣以為這是個別現象不足為憑又在其它縣瞭解了一下,發現其它縣也多有這類事發生,這才引起重視寫了這篇文章。”
天啟問:“你認為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呢?”
錢謙益說:“就是因為官多了,以前一個縣令管全面大事小事都由他說了算,經常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問題,加上地方上的鄉老幫忙處理低一級的事端糾紛,一個縣令只要不是運氣太背一般來說還是比較清閒的。現在一個縣裡多了一個監政官和幾個輔政官,人多了反而做事的變少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龍王多了不治水的意思吧。”
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獨斷專行,人多了就要權衡利弊開會商議徵求各方的意見,雖然lang費了一些時間但是大幅度減少了冤案和處理不公的現象,因此還是人多一點好。問題是開會商議只在於大事處理上,芝麻小事也要開會商議確實就太過,真要成了習慣那麼遇到急事又該怎麼辦呢?
天啟問道:“不是有分工嗎?監政官管意外的事施政官按自己的規劃做事,輔政官員協助施政官員,難道他們忘了朕的本來意思了嗎?”
錢謙益說:“他們當然不會忘記,正因為他們記得很清楚才會出現這種事,比如說出現一件特殊事務,作為施政官員的縣令不敢管,怕自己伸手去管不符合規矩因為這事不是規劃中的事。而縣監也不想管,縣監的理由是自己的職責是監督縣令,只要不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他都不該管。那些輔政官員更是有道理,他們說他們的職責是出主意不是出頭,特殊事務就是無章可循他們也提不出好辦法。”
天啟聽了臉上有些不高興了,問道:“難道他們就一直推來推去都不動手?”
錢謙益說:“互相推諉不作為估計他們也不敢,只是開會商議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這也怪不著縣裡諸人,這是朝廷制度變了新制度還沒有完善好。”
天啟不服氣地問:“你的意思是新制度有問題老制度就沒有問題嗎?”
錢謙益說:“以前縣令七品縣丞八品,其他的典史主薄之類的都是九品,這些縣令忙不過來的事都由縣丞處理。現在朝廷把開始說的那幾個佐官都定為八品一般大,出了事自然就沒有具體責任人。”
天啟現在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以前的制度需要變動,並不是因為以前的制度一無是處,它還是存在一定的合理部分。新制度在某些地方是一種改進,但是很可能會忽略某些看不到的地方造成不方便,從這個道理上說改革更多的地方應該是不斷完善和不斷彌補,而不應該簡單地推倒重來。
以縣裡來說以前是縣令抓全面和處理主要問題,縣丞處理細節問題外還要區分哪些歸縣令管,相當於縣令的首席助手,現在將縣丞和主薄、典史等都定為八品,再派一個縣監貼身監視縣令,機構運轉就沒有那麼順暢了。比如說縣令和縣監都是騎馬的人,縣丞等人都是在地上走路的人,騎馬的人面對走路的人肯定有一定的優越感,不可能下馬跟這些走路的人一起流大汗出苦力,肯定要跟這些人保持距離顯示自己高人一等。
但是在實際中光高人一等發號施令是沒有用的,必須要一個人跟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做事,這個人要有比其他人高一點點的權力但又不能太多,平時可以稱兄道弟一同做事但關鍵時刻能約束得住大家。以前一個縣裡的縣丞就好比軍隊裡的小隊長和土匪中的小頭目,既能帶領大家衝鋒又能管得住人,現在大家品級都一樣了縣丞也就沒有了以前那種高人一篾片的權力和感覺,自然當不好縣令的助手。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