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師兄弟之間互相看不對眼。這人被煩得不行就反問了和尚一句,這和尚頓時就沒有語言了,你們猜這人問的是什麼?”
三lang問:“問什麼?是不是揭露老和尚在撒謊?”
天啟搖頭說:“這人只問了和尚一句話,問的是‘既然如此煩惱,何不出家?’,你們說這老和尚還有什麼話說?”
大家一聽都笑道:“是啊,都已經是出家人了還有煩惱,說明這和尚修行不夠。”
天啟說:“所以馮思琴說完全沒有矛盾是不可能的,和尚煩惱肯定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互相間有矛盾也不在少數,出家人尚且如此,俗人怎麼會例外呢?一個族群的人都避免不了有矛盾,不同族群的人之間有了小矛盾說不準就會變成大矛盾甚至兩個族群之間的衝突,馮思琴的意思是不是這個?”
馮思琴說:“是啊,兩個族群分開住肯定有隱患,現在北方和南方叛亂的人應該都是屬於這種情況,分開住得不到有效管理時間久了必然會起異心,所以說混住是有道理的。但只是把兩個族群移到一起而沒有後續手段,因為生活習慣、語言、風俗等不同還是會產生矛盾,別的不說首先管理者就會很累。”
天啟點了點頭說:“這話說得有理,外來的人本身就怕被當地人欺負,遇到紛爭就算管理他們的官員公平裁定,他們都會覺得官府在幫偏,只有每次都照顧著他們一些他們才會覺得公平。但這樣時間久了也不妥,一是慣出他們理直氣壯地多吃多佔的壞毛病,第二個是原來的當地人又會覺得委屈。你既然說這樣有隱患,那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馮思琴說:“臣妾沒有好辦法,不過皇上有。”
天啟疑惑道:“朕哪裡有?”
馮思琴說:“開始三lang妹妹都說了,我們這些人都來自不同的家,但是現在大家都相處得很好,這其中就是因為皇上你對一些隱患做了防範,皇上何不在喀喇沁人身上也這麼做?大家想啊,以前的後宮中每個人都會爭名份爭地位,為了多得皇上的寵愛不惜使出見不得光的手段,現在皇上一視同仁所有人平等對待,自然沒有人去爭什麼。更值得一提的是皇上用年齡來限制品級,這樣一來就斷了那些想在提升品級上走捷徑之人的路,實在是個好主意。”
天啟點了點頭說:“朕只不過不想出現爭鬥,屬於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在對喀喇沁人的態度上朕也會一視同仁平等對待,該給的恩賜一樣也不會少,希望他們不會象你說的那樣要偏向他們一點他們才會覺得公平。”
馮思琴說:“臣妾認為只有平等和恩賜還不夠,因為平等是應該有的別人不見得會領情,一時的恩賜只能感動人一時,時間長了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代就會淡忘,必須要有持續手段讓他們不斷得到好處,如此一來大家才會相安無事。”
天啟想了想問:“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馮思琴說:“臣妾家中是做生意的,小時候就聽祖父說過請人幫忙長年工不如短工,而短工又不如零工的話。一個長工你一次就把一年的工錢給他,這一年中做起事來積極性就不會很高,因為他覺得這一年都是白乾,幹多幹少都一樣。工錢月結的短工就不一樣,想著幹不好下個月東家可能不再請自己,幹起活來比長工要賣力些,當然工錢幾天一結甚至一天一結的零工會更勤快。”
這時候天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既然軍務院提出把喀喇沁人安進遼西地區自然不會想在裡面分田地,因為那裡都是自己的皇莊,相當於請了一大群人來給自己扛活當長工。以前有很多人在裡面種地養牲畜,給他們的制度是交一成稅後平均分配,聽說這些人這幾年很滿意,沒聽說大家之間有什麼紛爭。原來的人只佔了靠近海邊的地,靠山和山裡的地好多還荒著,好多地方都還沒有人煙等待開墾,假如把喀喇沁人安置